“那是自然,”我得意的扬了扬眉,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心中尚有的疑惑提出来,“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懂,你有心引魔界之人进入圈套,就势必要让魔界之人相信前殿处的屏障被拉开是真正的缺陷,所以,必须要认真做好每一层防范,让魔界之人找不到攻进的机会,所以此环中,元正的背叛才是关键,若无他的帮助,这一圈套也最终不能成型,可你又是如何预知到元正的背叛呢?”
扶苏点头,“你的推测都没有错。”同时笑问,“那你再细想想,我又是如何将元正拉入这一环的?”
我咬着下唇,皱眉细忖,突然眼睛一亮,惊道,“莫非,元正本是咱们的人,对魔界之人是假意相帮?”
扶苏轻笑一声,温柔的摸了摸我头上的小髻,“我哪有你说得那样厉害,元正之叛变,并不是一时,要取得魔界右支的信任,必是多年的交涉,我又如何未卜先知,安排这样一个人来做这样的事?”
我不由泄气,皱眉道,“那我也实在想不出为何了。”
“没事,你所思所想,已大大超出我的想象了。”扶苏笑着安慰了我一句,才向我解释道,“其实,今日之局,之所以能成,是源于一个试探。”
“试探?”我十分不解,又生了更强烈的兴趣。
“嗯。”扶苏点头,继续说,“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河边布阵时,你问我,如果仅靠邀请函来判断来人身份,若是有人心生歹意,杀人夺函,不仅难辨来人真假,又会致使无数人丧命,这样该如何?”
“我记得。”我仔细回忆后补充道,“我当时说,可以请各界掌事者前来襄助,判别来人真假,还要从天将们手里借来照妖镜一用,让易容伪装无所遁形,可这与今日之事有什么关联不成?”
扶苏详细说道,“早在一月之前,我到大莽山协助商讨法会准备事宜,做了两层计划,只与灵寿元君、战神两人商量过。首先,大肆宣扬法会即将在大莽仙山上召开的消息,然后按照以往法会做法,先派出传信兵往各界去送请柬,但每一位使者身边,都暗地安排了天界的精兵暗中保护,以防魔界右支半路截杀。而在此之前,我召集了大莽山上一二级仙官,秘密将其他几项防御对策交待了,又以施阵法器未携带为由,将后几项防御方法推迟到了现在才布置。”
“哦,我懂了。”我恍然大悟,“所以,若前去送请柬的使者顺利将请柬送到了各界,便可说明加设几条警戒的事儿被魔界右支的人知道了,他们明白在此严密的防卫下,杀人抢夺请柬并没有什么用,相应的,就是参会诸人中,有其内应,将消息传递了出去。所以,才有了之后这样的请君入瓮的计划。”
扶苏微笑着点了点头,“很聪明。”
没想到,这样看似简单的一着“请君入瓮”,竟从那样早开始,就被扶苏以缜密的心思,一步步推进,囊括了对各方的分析,一方面揪出像元正那样的毒瘤,一方面借其之手,反将对方一军。
扶苏看我已有些呆了,忍不住笑着戳了戳我的额头,“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轻轻摇头,不免有些自哀,嗫嚅道,“我本就法力弱,面对危险,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的要你保护,要你来救。原本,我以为自己还是挺聪明的,或许能在紧要关头凭借小聪明逃过一劫,可是,与你相对比,我的那点心思实在只能算作投机取巧。所以,我想,我实在是有些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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