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微微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四个黄杉汉子走进大门,分别站在两边,紧接着,身材高大的嵩山弟子史登达,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昂首直入,大声道:“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之事,暂且押后。”
刘正风心中慌张,但神色镇定,面露笑容道:“原来是史贤侄,却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史登达躬身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还请刘师叔恕罪。”说着,又领着其他四人,向岳不群、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等人一一行礼。
定逸师太欢喜道:“我原本就觉得刘贤弟此举不妥,只是见他意志坚决,不听老尼的劝说,这才作罢。现在有你师父出面阻止,真是再好不过了!”
刘正风不愿夜长梦多,郑重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五派有关之事,大家须听盟主号令。但今日在下金盆洗手,说大了是嵩山派内部事务,说小了只是刘某的私事,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自然不受盟主旗令的约束。还请贤侄转告令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便要洗手。
史登达身子一晃,拦在金盆前,右手高举锦旗,沉声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此事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也是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好,还请师叔不要令小侄为难!”
见史登达如此强势,刘正风心中越发慌乱,怒道:“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派人送上嵩山。左师兄若有意见,为何事先不加阻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是要刘某在天下英雄面前,出尔反尔吗?”说罢,绕过史登达,再次将手伸向金盆。
史登达脸色微变,一脚踹向刘正风的心口,然后伸手就要掀翻金盆。
刘正风大怒,只手向前抓住史登达的脚踝,随手扔了出去,然后双手下探,就要伸到水里。
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刘正风听风辩位,慌忙后退两步,躲过了暗器。
但金盆也被暗器打倒,满盆清水泼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黄影从屋顶跃下,落在众人身前,右足一起一压,将金盆踩扁。
来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乃是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
费彬踢开金盆,拱手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不等刘正风答话,他又喊道:“众位弟子一齐现身!”
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和,却唯独不见后院弟子现身。
费彬心里焦急,怒喝道:“刘正风,胆敢勾结魔教贼子,伤害我嵩山门人!”
此言一出,群雄哗然。
房顶上,东西两侧同时跃下一人,一胖一瘦,乃是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
两人刚一落地,就要奔向后院,突然几个黄影飞出,两人匆忙闪到一边。
众人一看,这些一个接一个飞出的人,全都穿着嵩山弟子的服饰,均受了重伤,落到大厅里,发出凄厉惨叫。
丁勉声音洪亮,厉声问道:“何方鼠辈,竟敢暗算我嵩山派弟子?!”
后堂走出一位身穿白袍,容貌极佳,风姿极绝,神仪明秀之人,只是背后那把阔背重剑,与他修长的身姿不搭,稍稍影响了这份俊美。
林平之惊喜道:“徐大哥?”
刘正风也喊道:“徐良小友!”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位就是最近风头极盛的剑客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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