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浔月足尖只在马背上停留一刹那,随即后空翻落在地上。
方才用去她所剩不多的内力,此刻身形有点摇晃。
丹田处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如同是铁块死死摁在她的内丹,稍一动弹,疼到满头大汗。
连后颈撕裂的伤痛也渐渐快要察觉不到。
余下三个骑兵见骑兵长和自己兄弟皆倒地不起,愤然纵马向她杀来。
“啊啊啊啊!拿命来!”
焉浔月生硬的扯起一丝冷笑。
捡起地上散落的长矛,快速跑动抡在马匹的前腿上。
“嘶嘶”
马匹发出痛苦的嘶吼声,紧接着把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焉浔月握着长矛,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手掌上的伤口,不过她已经无暇顾及。
她知道如果不解决这些人,只会给自己招惹来更大的麻烦。
更为要紧的是,她必须要趁早找回裴景黎,若是他沉浸在为哥哥报仇的失控中。
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她皱紧眉头,完全不在意身体上的疼痛,麻木的提起长矛。
摔落至地面上的三个骑兵顷刻间调整好状态,训练有素的向她发起进攻。
焉浔月看得出他们杀心很重,长矛传来的每一次撞击,都令她受伤的双掌震颤不已。
数十回合下去,她双眼视野逐渐模糊,胳膊上,后背,前胸,不知受了多少伤。
与丹田亏空的痛楚灼烧相比较,身体上的疼痛简直不值一提。
原来内力反噬的痛苦,是这样的啊……
想到裴景黎为了找她,将内力耗尽,困在铁架暗室之下,那时他心中会是怎样的念头。
会是恐惧,还是不安,又或者像她如今这般心急如焚。
在这纠缠不下的打斗之中。
她的大脑一度开始发晕,却因为体内剧烈的疼痛再度清醒。
鲜血滴落在落叶草地上,逐渐混杂成一片,她也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那几个骑兵的血。
双手仍然在本能的接下三人的招式,不知疲倦般。
火把早已熄灭,唯有清亮的白月光透过密林散落在他们身上。
焉浔月身上的白衣渐渐染成血衣,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喂!你在哪?你家侍卫来找你来了!喂!”
她耳边好像出现莫凌枫的声音,不甚清晰,如同隔了深海一般。
这是要失去意识了么?
她双眼即将失去焦距,身上的汗水渗进伤口里,一阵细密的锥痛。
人影逐渐变得模糊,她想要稳定心神,长矛竖劈下来,直直冲向她的脑门。
连忙抬腕横过长矛挡过那一击,手掌震了下,几欲握不住。
正在此时,又是一个横劈,“当!”手中长矛应声落地。
焉浔月也因脱力,身子不自觉向后仰去。
好累……真的好累……身体快要分成碎片,哪怕是连续当武打替身三个月也没有今日这么累吧?
临近昏迷前,她还在心里自嘲了下。
倏忽一道身影横在她面前,一剑逼退面前三人。
“喂!你别死啊!怎么这么多血?救命啊,小爷今年不能见血光的!”
焉浔月落进一个稳稳的怀抱,双眼合上之前,看见的是莫凌枫惊慌失措的脸。 焉浔月足尖只在马背上停留一刹那,随即后空翻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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