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不喜她的动作,有些不耐烦,一把扯开衣袍:“师兄吃了师父的药,没什么大事,你既然是他朋友,为什么不让焉姐姐放你进去探病,跪在这里有什么用?”
女子闻言惊讶的瞪大眼睛,接着脸上浮现难堪的愧色,低头道:“因为,是我害了景黎。”
“什么?”
凌渊怒视她,虽然看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中仍然涌动替师兄报仇的冲动,手下意识攥紧腰间的木剑。
“我也没有想过变成这样,小师父,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家师兄的,我爱他还来不及呢,我。”
女子情绪激动,说到痛处,眼里又至双腮。只可惜对凌渊来说,这招数没有用。
“你最好说清楚为什么把我师兄害成那样,不然别怪我坏戒律,也让你试试鬼门关一日游。”
声线虽夹杂稚气,脸上的肃杀之气却让方沁不由心尖一颤。
“我告诉景黎,国师大人要用焉浔月的心脏做药引,我只是想让他乘早离开焉府,不至于殃及池鱼,我怎会知道他把焉浔月看得那么重要,居然会独自一人去山庄刺杀。
方沁思及此处,掩住口,哭得快要昏厥过去。
木剑抵在她喉咙,凌渊目光如鬼刹凶恶:“你说的是擢英山庄?”
微微一愣,心想告诉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也没什么大碍,况且山庄遭袭,他们若没死,一定转移地方,于是方沁点了点头。
凌渊收回木剑抬脚离开,看着他的背影,方沁没忍住问了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有人想害焉姐姐,我不能让他活着。”
方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不是她设计诓骗三殿下,告诉对方只有焉浔月的心脏可以救国师,她怕是永远不会发现焉浔月身边居然有这么多甘愿为她赴死的追随者。
既然焉浔月已经有了这么多人爱慕她,又为什么要抢走自己的唯一。
她不甘心!
她起身拍拍灰尘,不再跪在地上求焉浔月放她看景黎一眼。
那种被不屑一顾,卑微到尘埃的感受,她已经受够了。
焉浔月,我迟早会把景黎乖乖回到我的身边,记住,这次只是意外,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双拳捏的死死,连指甲嵌入皮肉的痛楚也让她忽略。
方沁深深看了落翠院内的烛光,转身消失于夜幕里。
不知是药效起了作用,裴景黎面上终于有了血色。
“妻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正在给他喂鱼汤的手一滞,焉浔月似乎想起厌恶至极的人。
思忖片刻,她还是轻轻开口道:“是方沁告诉我的,她说你为了保护我,单枪匹马跑去擢英山庄了。
她根本拦不住你,害怕你出事,所以来求我救你。”
裴景黎见她已经知道一切,又想起现在这个烂摊子留给对方收尾,心里惆怅起来。
“我家景黎真英勇,几百人包围的山庄任由你来去自如,要不咱以后加点游戏难度,
你把我这个累赘拴在腰带挂上,我们要死死在一处,别人挖坑埋得时候也方便,简直皆大欢喜,你说是不是?”
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焉浔月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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