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银武艺不精,败给景黎兄弟,心服口服。”
墨银忍着背后剧痛,大方拱手一礼道。
裴景黎还之以礼,得意洋洋的冲焉浔月挑眉,转过脸抬眸正色回道:“承让承让。”
此时他已经通过对方五花八门的招式,确认墨银就是那夜的刺客,但他仍然面色从容,嘴角含笑。
“墨兄弟可知我这最后一式从哪学的么?”
墨银脊背瞬间僵住,面对这个变态般的武学天才,他不得不从心底生出近乎自卑的屈服感。
仅仅是一刹那的光阴,对方居然把他那极为狡黠的一刀以及所用的招式,完完整整重新展示一遍。
怕是翻遍整个江湖盟,也无法找出一个人与景黎相争。
“墨银不知。”
裴景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要咳嗽,才停住笑声走至对方面前。
单手拍拍墨银的肩膀,压低声线道:“还是双刀适合你啊,我说的对么?”
墨银咬紧后牙槽,似乎将这份先前偷袭取胜应得的屈辱吞入腹中。
“这些年大栾国泰民安,墨银开始懒怠练武,让大家见笑了。”
展云征温润一笑,替下属解围。
焉浔月也瞧出景黎过于张扬了些,急忙下场将他拉在身后,仰脸与展云征客套道:“大栾无战是件大好事,怪不到墨银头上哈哈,景黎他性格如此,也望展公子和墨护卫见谅。”
双方闻言一笑泯恩仇。
裴景黎暗暗叹口气,垂眸看着自己身前那颗小脑袋,不觉感到一阵好笑。
自己费尽心机把刺客逼出来,不能报仇也罢了,还要让她来护着自己。
儿时师父眼里的天才,如今长大不过尔尔。
……
午后,焉浔月带着裴景黎在山上四处兜圈圈,怎么看这座山头都不像是有猎户村民居住的地方。
无意瞥见凌渊轻快的施展轻功在山野树枝间跳跃,焉浔月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他不过才十二岁的小孩,为什么也……”
裴景黎轻笑,嘴角带着几分不屑,“我六岁时候练的比他好多了。”
“啥?六岁?你们都是不是人啊?”
焉浔月闻言又是一惊,难以想象这座无名破道观里,居然能走出这两位妖孽般的习武少年。
“没什么好稀奇的,凌渊这小子万里挑一的体质,人也勤奋,加上师父点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轻功练到这个程度,算是意料之中。”
裴景黎神色淡淡,望着烟灰道袍的小少年提着一壶酒,在树杈间纵跃腾飞,不一会儿他看清密林后的二人,黑黑的小脸露出笑容。
“姐姐,师兄,你们要去哪里啊?师父让我下山打酒,我顺道买了一只烧鸡……”
凌渊把酒壶放在雪地上,伸手往怀里摸索。
“诺,姐姐,给你。”
烧鸡由油纸包裹,拿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焉浔月被他淳朴的举动逗笑了,当初第一次见面,小孩也这样在她面前伸手递来一颗山楂。
只不过比起当时,凌渊现在面对她时的局促不安减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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