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官途可谓一帆风顺,朝中那些老顽固看在刑部和女皇的份上,对于那日的事嗤之一笑后不甚理睬。
新贵皆为国师一党,虽然知道这位胆大包天的家伙对自家国师不敬,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虽说女皇盛怒之下将她头顶的官帽摘去,但是究其原因也是存着庇护的心思。
国师大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对这位草包恶女名声在外的同僚,实打实的照拂,不仅在女皇面前美言,还帮她在朝中树立威信。
朝中风云变幻,凰都城中更是沸水一般,四五人凑成一茬,反复讲述那日殿堂之上焉浔月刚正不阿的英姿,说书人说的天花乱坠,听书人听的津津有味。
而顶流女官却窝在家里睡大觉。
用她的话来说,把人救出来,她这场算杀青了,后续宣传任由那些狗仔发挥吧!
被救的男主角对外面的事迹浑然不知,奄奄一息躺在李府里靠着家丁递来的汤药续命。
瘦杆黑胖子他们服侍姜澜很是用心,不仅仅他是李家主夫的缘故,还存着攀上焉家高枝的促狭心思。
“那焉大人见了咱家主夫一面,半夜都睡不着,要不怎么会来咱府上查案呢?”
麻子脸奸笑几声,眼神飘向后院的方向。
“对啊,不然无名无利弄不好还得掉脑袋的案子,她怎么会接过来嘛!”
黑胖子一拍手,圆睁环眼恍然大悟。
“要不人家都说,寡夫门前是非多呢……嘿嘿……”
瘦杆说完,几人跟着一齐低声畅快的笑了起来,似乎已经想到了往后扬眉吐气的日子。
与几个家丁同样盼着焉浔月到来的,还有留芳汀里的那位素来倨傲的公子。
自打那日焉浔月来过之后,宫人顺子便发现自家本就神游天外的主子,现在更是喊个三遍也回不来魂,还动不动靠着柱子傻笑。
顺子虽然不知道二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仍然觉得主子的状态看着危险的很。
若不是女皇向来惯着这位公子,即便主子从不侍寝,也赏赐不断,不然连他这个小宫人看着对方性情大变,也忍不住跑路了!
这日刚下早朝,昙画坐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素来不喜胭脂水粉,今儿却打扮的光鲜亮丽。
“顺子,我这身衣裳是不是俗气了些?”
昙画站起身,云黄色罗袍雅致轻盈,衬得他唇红齿白,脸蛋明艳艳的,胜过三春桃李。
顺子恭维道:“主子穿什么都好看!”
想到主子终于开窍,准备打扮自己争宠宫斗了,他忍不住激动的搓搓手。
“不行,还是俗了,不如换那套白色的?”昙画转身向里间走去,被顺子一把拉住,“主子,您都换了三套了,再换陛下该去御书房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昙画这才想起时辰,急匆匆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出了门。
顺子仍处在主子开窍的欢喜中,打算多准备些枸杞人参桂圆,给主子滋补滋补。
直到听见主子怯怯的喊住了焉浔月。
顺子瞠目结舌,满脸问号:秋天了,您在女皇殿前一枝红杏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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