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
“现在他们士气已丧,根本没有勇气造反,而且就算他们造反,用什么造反,赤手空拳,不着片甲跟全副武装的我们战斗?”
此时张节对自己的大哥算是由衷的佩服,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那肌肉虬结的外表之下,居然隐藏着如此多谋的心思。
……
太颠、辛甲以及辛免三人率领数千的溃兵行走在巴丘的返回西岐的路,三人生怕再遇到追兵,故此一路不敢有任何耽搁,速度非常快。
不过这一路出奇的顺畅,犹豫速度非常快,他们过双山峡的时候,也没有观察周围有什么异样,在穿过双山峡之后,除了南宫适驻军的营寨之外,再无险地。
而且现在走出这么远,那追兵再想要追,已经是不可能了,故此三人也终于松了口气,太颠受创太多,再心神放松之时,便瞬间栽下战马。
不过还好辛甲眼疾手快,扶住了太颠,在见到首阳山营寨,依旧飘扬着西岐的军旗的时候,辛甲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辛甲打出自己几人的旗号,而那首阳山营寨的士卒,再见到辛甲几人的旗号之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打开了寨门,一众溃兵鱼贯而入。
在刚刚进入首阳山营寨之后,所有人的心神都终于放松下来,士卒把武器仍在一边,结下衣甲,瘫软在地面,不想动一根手指头。
就算是辛甲和辛免,也在寨门之处坐下恢复体力,而就在此时,营寨之内的士卒,赶紧给送来清水和干粮,给士卒们分了下去。
在干粮和清水到手中的那一刻,无论是辛甲、辛免,还是一众的西岐士卒,都蒙的灌了一口清水,然后开始就这清水持着干粮。
吃了五六分饱之后,辛甲忽然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水囊,再次喝了一口,这次他没有马咽下去,而是似乎在慢慢感受这水的味道。
见到辛甲如此模样,辛免不由的笑着打趣道:“将军,太久没有喝到清水,还在感受其滋味么?”
面对辛免的调笑,辛甲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再次的喝了一口,仿佛在确定着水的味道一般,而辛免见到辛甲如此,也不过是摇头笑了笑,再次猛灌一口。
不过令辛免惊讶的是,辛甲这次在仔细的体会那水的味道之后,并没有咽下去,反而瞬间吐了出去,面容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首阳山军寨的士卒。
而此时的辛免也看出辛甲的状态不对,受到辛甲的影响,也不由的坐直了身子,也跟着辛甲看着那远方的士卒。
“怎么了?”
辛免看了片刻,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不由的开口询问辛甲,而此时的辛甲却已经站起来,似乎要走向那站在远处的首阳山军寨的士卒。
“噗通~~”
就在辛甲没有走出几步,却直接摇晃几下,瞬间倒在了地,辛免见此,也不由的站起身子,可是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也瞬间软到。
此时的辛免也暗道不好,不过那越来越沉的眼睑,已经完全不听使唤,辛免最后强撑看了四周一眼,心瞬间沉入谷底。
以为在最后的时刻,他见到所有的人都已经闭眼睛,一个两个人睡着是正常,但是现在这种场景,已经说明了问题。
辛免心中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警惕一些,可是无论他如何怪罪自己,也都是无用了,毕竟他的意识也渐渐的在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