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殷郊的大纛旗移驻前营的原因,也或许是见证殷郊这个统帅回归,整个前营的士气终于止住颓势,开始缓缓的恢复着。
自那次之后,路上虽有宵小拦路,或者是不开眼的妖族拦路,都被郑伦的先锋营给料理了,大军一路北上,数月的时间,在跋涉之中渡过。
这一日,忽然前方有探马,非一般的朝着殷郊所在的前军疾驰而来,那探马一身冀州侯麾下的甲胄,殷郊等人一眼便看出来了。
“报~~”
“殿下,郑伦将军已经见到闻太师的大纛旗,郑伦将军着小的前来禀报,到底是直驱太师军营,还是基地扎营,等待太师的军令?”
听罢这探马之言,殷郊面上喜色便是一闪,按照约定的期限,殷郊他们还算是早到十天左右,总算是完成了闻仲的嘱托了。
不过对于到底是直驱闻仲军营,还是派人禀报闻仲,殷郊最开始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那探马提出,却不得不现在就进行考虑。
“这样吧,让郑伦将军派信使,竖起孤之旗号,前往闻太师军营,而郑将军他们先锋营马上开始收缩,直接返回营地,在此等候闻太师召见吧!”
殷郊之所以如此决断,其实也跟这支军队的成分有关,现在整个运输粮草辎重的队伍,都是冀州侯麾下的兵马。
而这冀州侯麾下的兵马与北海袁福通手下,尽皆是北疆之人,无论是装备上,还是从士卒特征之上,都有相似之处。
现在正是两军对垒之时,殷郊也怕自己率领的兵马贸然挺进,使得闻太师的部队受惊,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这并不是说征北海大军不够精锐,而是现在是黄昏时分,正是造饭的时间,是军队最松懈的时候,骤然听到如此规模的马蹄声,必然会引起骚乱。
殷郊自从在冀州露了行迹,而且帝辛又光明正大的传达了旨意,此时殷郊的身份在北疆已经是瞒不住的了。
故此殷郊便没有再隐藏行迹的必要,而且让郑伦打出自己的旗号,也可以让征北士卒知道,殷商的大太子带着粮草,来犒劳士卒了,这无形之中,也算是给征北海大军打气。
就在郑伦的先锋营缓缓收缩到前军的时候,后军和中军也赶到前军的位置,三军合一之后,殷郊便安营扎寨,等待这闻仲的消息。
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后,殷郊的营寨也只是草草有了个雏形,去往闻仲正北海大军的使者领着一人返回,在见面之后,便面色复杂的朝着殷郊行礼。
“末将张奎,见过大太子殿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取代殷郊,替殷郊带领原本属于殷郊的五千人的张奎,在见到殷郊的瞬间,这张奎有短暂的惊诧,不过随后便醒悟了殷郊的身份。
张奎最开始听到闻仲让自己前往那来的人马之中,确定来人的身份,张奎还有些纳闷,无论对方是不是殷商太子,他一个原本的低级军官怎么能够知晓。
不过在看到殷郊的面容之后,张奎便就醒悟了,那殷商大太子的大纛是做不得假,而且闻仲之所以让自己来此,也不就是因为,在北海大军之中,也就他张奎跟太子殿下有过交集么?
而殷郊对这张奎也很是赞赏,因为他也没有想到,那张奎能如此快的醒悟自己的身份,上前一步,扶起张奎,开口道。
“张将军,何必如此,你也算是孤最早在征北海大军之中认识的将领了,将军为何还跟孤如此客气?”
“倒是孤有些对不起将军了,原本在征讨北海的军营之中,为了隐藏行迹,便以假名欺骗将军,还请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殷郊对张奎十分看中,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其在封神演义之中的战绩,就让殷郊叹为观止,原本殷郊对黄飞虎不太在乎。
但是在这一世,他真正的生活在朝歌,跟那黄飞虎一招一式的修习武艺,他这才知道黄飞虎的厉害。
可以说,要是光凭武艺来讲,纵观整个殷商,能够胜过黄飞虎之人,也不会多余十人,而在这不到十人之中,就有这个张奎的一个位置。
而且就是那个号称是阐教首徒的杨戬,在论武艺的时候,也输给了这个张奎,可见张奎的实力到底有多高,要不是杨戬用卑鄙的手段,害了张奎的母亲,心防不破的张奎,根本不是西岐那些将领能够匹敌的。
就因为张奎如此厉害,殷郊对那张奎表示出的招揽之意才会如此的明显,就是在旁观的苏全忠也看的清清楚楚。
张奎能够凭借一个渑池县,阻碍姜子牙大军那么多日,自然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对于殷郊言语之中的亲近之意,听得清清楚楚。
事实上,不用殷郊如此拉拢,他张奎也早就被打上了“殷郊亲信”的标签,因为他原本不过是一个低级军官,现在能够成为一个五千人将,主要就靠着殷郊的力挺。
这种简拔与张奎于微末的知遇之恩,若是张奎该跟殷郊划开界限,那世人都会说他张奎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等等。
“殿下,你能够以千金之躯,前往这北海这不毛之地为国效力,自然要做万全的打算,隐藏行迹,也是应有之意。”
“对于末将,怎敢当得起殿下的道歉?末将无论何时,都是殿下的臣子,雷霆雨露,皆为殿下所赐,不需跟末将解释!”
既然听出了殷郊的拉拢之意,张奎也是个果决之人,直接用明显至极的语言,表达了自己的心意,没有任何的扭捏之意。
而且在表达完自己的意思之后,那张奎再次跪倒在地,这次与上次单膝跪地不同,此次竟然是双膝跪地的大礼参拜。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殷郊如何能够不知,面对这大礼参拜的张奎,殷郊快步上前,直接把对方扶了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并未再有什么客气的话。
苏全忠在一旁看着殷郊的所作所为,露出些许的思索之色,不过对于殷郊和张奎来说,此时苏全忠仿佛就是空气一般,没有半点去理会他的意思。
“张将军,不知袁洪、温良以及马善等人现在如何?”
殷郊表面是在询问这个人,其实殷郊最关心的便是那袁洪,这袁洪可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无论是武艺,还是变化之术,都是顶尖的存在。
这种人仿佛就是锥子藏在口袋之中,想要让其不出头都难,以闻仲现在的道行,不难看出袁洪是一个高手,现在两军僵持着,不知道闻仲动没动用袁洪这个大高手。
“殿下,袁洪和马善将军他们现在还在军中,此前轮战,袁洪将军胜过一阵,不过温良将军和马善将军却都先胜后败,马善将军神通厉害,并未有什么损伤,可是温良将军,却是……”
最开始听说轮战之时,袁洪胜过一阵,殷郊只不过微微点头,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袁洪是让一众的阐教精英都束手无策的存在,在北海小试牛刀,胜了一阵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听说到温良的时候,张奎变的吞吞吐吐,殷郊虽说并未真正亲临如此规模的战阵,但是也能想的出来,张奎未尽之言的含义。
“嗯?”
“温良可是战死了?”
“温良不是有一白玉环法宝么?是谁能够斩杀他?”
对于温良战死,真是出乎殷郊的意外,那温良虽然是武艺寻常,但是有那白玉环法宝,一般等闲将领,在冷不防之下,必然会吃大亏,甚至是殒命,能杀了温良之人,必然是一个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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