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章 1154.遥不可及的荣誉

“——那个帝王，不只器量，连身形也十分雄壮啊。确实是一个与强大的波斯帝国相称的统治者。”

从Rider的描述来看，那应该是一个身高超过三米的巨人，韦伯在脑海里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得感到一丝寒意。

“难以想象……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那要照你这么说来，亚瑟王竟然是女人呢，女人啊！这和我的身材大小比起来不是更加让人意外么？

啊，总之。这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由哪个家伙所写的所谓历史，是很难完完全全地准确描述当时的情况的。”

Rider好像对历史中的屈辱性的记载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开朗地笑着说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喂！”

但是，对于这个将圣杯与自己相比较，认为自己的价值更高一些的家伙来说，这个愿望完全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这个如此傲慢、对于自己的强大有如此自信的家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沉默着将屈辱咽下之后，韦伯低声问道。

身材巨大的Servant豪放地笑道。

“这怎么画得出来——”

虽然几乎将这句冲动的话脱口而出，但是韦伯还是用最后的修养勉强控制住情绪，取而代之换了一种稍微婉转些的说法。

还是和往常一样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使韦伯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

不管如何对你解释，到最后你都会觉得自己是渺小的。但是即使知道这一点，你却仍然坚持要向更高的目标迈进。啊，从我的经验上来看，在你的心中，‘霸’的种子已经开始萌发了。”

“拥有像你这样强大到理所当然就能够获得圣杯的Servant……对于我来说没有一点值得骄傲的地方！还不如跟Assassin这样的Servant签订契约更能够显示出我的价值!”

以及在那阵前傲然挺立，雄赳赳气昂昂的帝王的威容。

站在兴致勃勃进行憧憬的征服王身后，韦伯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

韦伯完全被Rider的气势折服了。

“来，尝试着在我们‘敌人’的旁边等比例地画出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把我和你并排比较一下。”

“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更加斗志昂扬。”

虽然不知道Rider苦笑着的回答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但对于刚刚才阅读完的关于征服王历史的韦伯来说，这却是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的沉重话题。

“……这么说来，也有放弃了曾经一度获得永生的傻瓜呢。哼，那个混蛋果然还是很令人在意啊。”

Rider爽朗地笑着，继续豪放地说道。

难道这个仪式不是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奇迹吗？——正要开口反驳的韦伯忽然理解了伊斯坎达尔的意思。对于这位征服王来说，圣杯只不过是使他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手段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在圣杯战争之后继续征服整个辽阔的世界。

从韦伯的头顶传来一阵声音。抬头望去，Rider还是带着和往常一样不可思议的天真微笑，低头看着自己。

“嗯，确实。如果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话，那也相当于某种程度上的永生。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在那样的书中只有名字存在两千年，不如让我像这样具有生命的再活二十年。”

“啊啊，哪怕再有十年也好，我就能够连西方也一并征服了。”

“确实，你的身材要是再魁梧一些，就能够比现在看起来更加适合了。”

韦伯深切地感到自己的渺小。

假设Rider真的败北了的话，那个时候——自己这样无能的Master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创建了历史上最大的帝国，同时又不肯沉迷于这一伟业的荣华之中而继续前进的亚历山大大帝，他的生命只经历了短短的三十年便闭幕了。

是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被那些所谓名门贵族的家伙们嘲笑、蔑视，正是为了作为对他们看不起自己的回击，自己才倾尽一切参加到圣杯战争中来。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成为世界第一的魔术师，这就是韦伯对自己的要求。

这种被俯视的角度也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了。

“……”

正是带着这样的疑问，韦伯才会特意去查阅历史资料。但是他越是了解到历史书中列举的有关这个男人的伟业，就越是深切地感受到——

眼前是一片士气高昂的骑兵军队。

征服王好像半开玩笑一样的回答，将韦伯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点燃了。就在身材矮小的Master更加愤怒，几乎快要爆发出来的时候，Rider忽然掏出片刻也不离身边的世界地图，指着第一页说道。

“要真是那么胡来的话，你现在大概都已经死了好几遍了。”

在A2大小的版面之中，描绘着整个世界的地图。Rider所指的“敌人”就是这整个世界。

“……”

面对Rider没头没脑的问题，韦伯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子，你的这种自卑感，正是即将培养出王者气魄的先兆啊。

“不是这样的！”

“好了小子，看这里，看我们面前的敌人。”

不知是否真的理解了韦伯心中的意思，Rider平静地说道。

韦伯就盯着他的表情说道。

自己的Servant是最强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在昨天夜里，他亲眼见识过了Rider真正宝具的威力。

“我说小子。不用这么着急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圣杯战争对于你来说也不能算是人生之中的顶点吧？”

这种仰视的角度我已经受够了。

这样的战斗……如果就这样一直持续到最后的话，自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Rider皱起眉头苦笑着拍了拍韦伯的后背。

但是在冬木市展开的圣杯战争却完全超出了韦伯的意料……自己召唤出来的Servant竟然会是一个完全无视Master的指挥、自作主张仅凭强大的实力去战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