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1124.王的经验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只要有绮礼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时间给Caster最后一击简直一点也不费事。就算现在的规则变了。远坂阵营的战术还是没变的。
“那么快点进行招集其他Master的准备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绮礼也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时臣的声音叫住了。
“——对了绮礼.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似乎离开冬木教会有所行动。”
绮礼早就料到时臣会对自己询问。在表面上。他的弟子明明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败退并且寻求教会的保护了。所以完全不应该再有什么行动。
“非常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在教会周围发现了间谍,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Archer红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艳的光芒。
“如果冬木的圣杯只是作为一个探求‘根源’而存在的特化装置的话,即使魔术师们如何红了眼睛去争夺也好,圣堂教会都会坐视不理吧。可不幸的是,圣杯所能实现的愿望是‘万能’的。圣杯具有连世界的‘内侧’也能够改变的无限神秘的力量。如果这种强大的力量落入异端的手中,则会成为威胁我们信仰的存在。所以圣堂教会才会选择了远坂。与其放任不管任由其落人异端手里,不如让它浪费在‘无聊而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过,好像最开始我的父亲也有一些其他的目的。”
看着绮礼那凝重的表情,Archer不禁失声笑道。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对话开始第一次犹豫起来。
“——Archer?”
酒这种东西,如果仔细追究起来的话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奥世界。或者说,酒能够通过味觉填满心中的空虚。在自己空虚的时候,使用酒精来把自己灌醉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带认真的这样认为着。
对于Archer的询问,绮礼点了点头。
“为什么没有使用Servant?”
不知道Archer来访何意的绮礼,望着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时臣作为魔术师中典型代表的同时,也是魔术师中最右翼的一个。在现在这个时代,还像他那样追求纯粹魔术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其他的家伙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世间浮华的恩惠罢了。威信、欲望、权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世界‘内侧’便能达成的愿望。”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阔步起来。虽然对于Archer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
“是。今后我一定会更加慎重的行事。”
沉默了一会之后,时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愉悦什么的,在我的内心中也是没有的。所以我也不想追求。”
“请不要担心,间谍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绮礼气愤的声音,基本上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Archer往杯中重新倒入红酒,再次将背靠回沙发上,朗声说道。
时臣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那么你呢?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
绮礼,你只是还没发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已。要意识到愉悦首先就是如此。”
“这是因为……”
等到通信机完全陷入沉默之后,绮礼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你也不过是君临在这些俗物顶点的王而已,吉尔伽美什。”
“无聊?”
绮礼再次撒了谎。
绮礼交叉着双手沉默着思考起来。如果自己不以远坂时臣弟子的立场,而是以圣堂教会.第八秘会代行者的立场来看的话,时臣的圣杯战争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通向‘根源’的道路,可以说是通向世界的‘外侧’。也就是说,无法给‘内侧’,即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影响。所以对于只将注意力放在‘内侧’的教会而言,魔术师们的追求简直就是毫无意义。我们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毫无意义的企图。”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绮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极品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小事,完全用不到Servant出手。”
绮礼用爽朗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对自己的师父撒谎,绮礼自己都感觉到异常的惊讶。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绮礼,Archer感觉到越来越有意思。接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绮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而且绮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现在这样从没有过的尴尬境地。
“间谍?是针对身处教会的你的吗?”
“……你确实是一个技术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显得有点轻率了吗?”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Servant的你嘴里说出来呢。”
是的,这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言峰绮礼的左手要刻着令咒呢?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我对于自己支配不到的领域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对于‘根源’什么的也一点都关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