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妇人,也就是沈京玖的姐姐。
偏偏她还自动屏蔽了那些不悦的目光,想把双手搭在顾老爷子肩膀上,谄媚之意十足。
顾老爷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咸猪手”,假装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东西?”
贵妇人见顾老爷子兴致正浓,急忙招呼人把小推车推上来。
小推车上用红布裹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一眼看去,倒是极有噱头。
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她夸张的举动吸引住。
贵妇人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果然,她就是受众人追捧的,从小到大。
她缓缓走近小推车,高跟鞋跺在地板上发出难听的响声。
她猛地用手一拉红布,寿礼的真容终于展示在众人面前。
是一尊足足有半人高的弥勒佛像!
贵妇人得意洋洋:“爸,这可是水头极好的高冰种正阳绿呢,仅次于玻璃种的好料子,百年难得一见。”
夜老爷子没有挪位置,只是远远地观摩了一番。
品质细腻,玲珑剔透,绿色也极为纯正,是块好料子。
“不错。”
接着就没有了下文。
贵妇人的满心期待好像被浇了一扔冷水,嘴角的笑僵了僵,不过却不甘心就此离去,于是把目光放在了沉默的夜舒之身上。
沈京玖不知道夜舒之的来头,相应的这位牙尖嘴利的贵妇人也是一样。
于是,犀利尖锐的声音响起:“这位夜舒之先生礼物该不会拿不出手吧,也对,未成年的小娃娃,哪来的这么多钱买礼物。”
这一句属实刺痛了夜老爷子的耳膜,脸色下意识阴沉。
顾悦兮没有说话,而顾祁风则为自己这位没有眼力见的小妈默哀:
沈家估计药丸。
不等夜老爷子暴起,夜舒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笑:
“你说的没错,我这东西体积不大,所以也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
后面几个字语气明显加重,嘲讽之意明显。
“不过,”夜舒之站起来,从口袋中拿出手镯,走到顾老爷子身边,笑呵呵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一点薄礼,还望顾爷爷不要嫌弃。”
手镯晶莹剔透,有地水融合之貌。
顾老爷子在夜振炘的死亡视线下也是配合得紧,接过镯子二话不说就戴在手上:“呵呵,不嫌弃不嫌弃,我们之之真是有心了。”
这一番操作着实让贵妇人傻了眼,她不明白,怎么这穷小子送一个玻璃镯子,就能得到老爷子的青睐,而沈家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弥勒佛翡翠,却得不到另眼相待。
“大胆小子,你竟然给爸送了一块玻璃?!”
语落,夜老爷子实在抑制不了火气,往顾老爷子大腿上实实在在地招呼了一把。
顾老爷子吃痛,表情很是痛苦。
见顾老爷子脸色难看,贵妇人自以为是地火上浇油:
“不值钱的东西也敢带进来,顾家的保安是吃干饭的吗?”
顾家保安:真是躺着也中枪。
夜老爷子终于忍受不了这女人,打算骂回去的时候,一旁沉默寡言的帝都大学教授缓缓开口:
“你又如何能确定这个镯子不值钱呢?”
“要我说来,这个镯子,毋庸置疑是全场礼物最难得的,也是最昂贵的。”
“要说是有价无市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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