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干完饭，碰巧下属也把法医密档送了过来。

拆开档案之前，容修靖双手合十，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这次也能够收获满满。”

事情严重，上级那边也催得紧，他这几天，压力确实是大。

两人全神贯注地看档案，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就在夜舒之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她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一切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容修靖看见夜舒之胸有成竹地笑，迫不及待追问：“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谨慎起见，夜舒之再三向容修靖强调了这只是个猜想，才开始娓娓道来。

“你看，报告上面写着对后山的五名受害者的骨头进行了骨磨片分析。”

骨磨片是观察骨组织结构的常见方法，就是把骨头打磨成一毫米左右的骨磨片，并用显微镜观察，根据颅骨骨小管结构里的变化，来确定死者生前骨折还是死后骨折。

生前骨折，骨质周围会有出血，出血以后造成骨质周围组织的浸染，骨磨片有血红素的浸染。

“结果显示，五名被害人的骨磨片都没有杂质，也就是说没有血红素的侵染，属于死后骨折。”

“也就是说，”夜舒之打了个响指，“这五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过失致死，从头到尾都是人体实验的试验品。”

至于为什么还要在被害人死后再用钝器打伤并且分别有计划地打伤他们的颅骨，应该是想误导警方判案罢了。

“然后，”夜舒之翻到下一页，就是说到了白骨化的问题，“结合当地的气候条件和土壤条件，短短两年就想变成这样，根本不可能。”

这也进一步说明了五人的真正死因。

“最后，实验室里面的骨头中检测到难溶的氟化钙的成分，就是说，受害者曾经接触过氢氟酸。”夜舒之翻到最后一页。

因为氢原子和氟原子间结合的能力相对较强，使得氢氟酸在水中不能完全电离，所以理论上低浓度的氢氟酸是一种弱酸。

但是它却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常常攻击钙离子，伤害入骨。

电视剧《绝命毒师》中的化尸水就是氢氟酸。

“这样就很好解释了现场找不到衣服鞋子的问题，一起随着血肉之躯被腐蚀了呗！”

夜舒之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的分析，把之前的提出的漏洞解释的非常完美。

听罢，容修靖一脸崇拜，看向夜舒之的目光都成了星星眼，如果可以，他几乎都想给夜舒之拜上一拜。

容修靖拜托夜舒之重新讲述一遍，他好记一下笔记，写上档案。

至于那个有出无进的防盗夹层，夜舒之也只能这样解释：“这个实验室可能只是犯罪分子万千实验室的其中之一，用完就丢，就跟小孩儿的三分钟热度一样，耗尽玩具的价值就丢，并且不想被别人觊觎罢了。”

最后的最后，夜舒之说到了芬布尔之冬。

——诸神黄昏的先兆。

——也就是，末日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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