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舒之应声开门,有些不明所以:“哥哥?”
夜舒之还没有吹干头发,水珠顺着瘦削的脸部曲线缓缓滑落,一直到下颚,形成将滴未滴的模样。
顾宸屿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夜舒之的下巴,食指微微用力,夜舒之巴掌大的小脸被迫往上抬起。
他眸色暗沉,仔细观察夜舒之的微表情,看到没有丝毫痛苦的时候,才放开了手。
旋即转身,很好地掩饰住了刚才那抹不自在,下楼道:
“既然没事了,那就赶快下来。”
就在顾宸屿看他的时候,夜舒之也在悄咪咪地打量他,她发现顾宸屿眼底下居然有一圈淡淡的乌青。
原来是死对头没睡好。
粗神经的夜舒之没有多想,直到下楼后看到刘管家那悲愤的神情,夜舒之才感到不对劲。
这表情,活像别人家的猪拱了自家的小白菜一样。
“刘管家你干嘛?”被这样看着,夜舒之顿时感觉美食都不香了!
“夜少爷,你真的忘记了你昨天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了吗?”刘管家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她对死对头做了什么……
夜舒之昨天意识实在模糊,努力回想起来,她好像……
抱……抱了顾宸屿?!
“哥哥,我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顾宸屿眼见着面前的小崽子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小脸皱成了一团,嘴里竟冒出了这么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他没说话,像是默认了。
这么说,他眼底的乌青,也是被她折腾的?
夜舒之见状,更是惊悚道:“那怎么办?我是不会负责的。”
前世在池珂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今生她可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语落,刘管家更是痛心疾首。
夜小少爷,你居然是个渣男。
当事人顾宸屿面无表情地看着夜舒之的自导自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他面前的一杯淡红色液体推到了夜舒之面前。
“喝了它。”
夜舒之拿起杯子,杯壁还残留着余热,问道:“这是什么?”
“红糖水。”
接着补充道:“凌渡说你身子骨寒凉,要常喝一些温热的红糖水补补。”
夜舒之动作一顿,眉头狠狠皱起:“凌渡是谁?”
“家庭医生。”
夜舒之再没有了之前开玩笑的神色。
也就是说,昨天她虽然让顾宸屿放弃去医院,他还是找了家庭医生。
而且,那个医生,很可能知道了自己的伪装。
只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告诉顾宸屿。
夜舒之心里悄悄盘算:看样子,要找那个凌渡医生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了。
她大大方方地喝完了这杯红糖水,顾宸屿很是满意,然后刘管家把相当于手臂三倍粗的保温杯硬塞给了她。
母胎单身的顾宸屿并没有觉察出什么来,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养小孩应该是要上点心了。
小崽子养得太瘦了,显得他这个临时监护人很不称职,的确是要多补补。
就在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情况下,夜舒之就这样苦哈哈地带上死对头的满满爱意,踏上了上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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