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往大了说,此人一直在试图制造乱世。
这一点,很像晏泯。
但晏泯尚且没有这般通天本领。
一时间厅内陷入异样的静谧,诸人皆觉有寒气笼罩周身。
“那此人会是谁?”宁玉声音低低地问。
喻氏也觉心神紧绷:“会不会是那些想要谋权夺位的诸侯王爷?”
“再等等”衡玉看向紧闭的厅门,缓声道:“很快便能现身了。”
对方于暗处设局,又焉知不会入局?
从前厅离开后,宁玉放心不下衡玉,遂陪着她往居院走去,路上小声问道:“方才平叔急急地独自赶回来,几乎是将白先生押上了马车可是往侯府去了?”
衡玉点了头,哑声道:“他如今,需要白爷爷”
宁玉红着眼睛叹气:“老天怎就这样不公,这死别的苦难怎就专挑一人”
衡玉抬头看向刺目的青天与炽阳,日光一刺,酸胀的眼中立时又有泪水打转。
回了房中,为了让阿姐放心些,衡玉听话地在床榻上躺下。
直到见她闭上眼睡了过去,宁玉适才从床边起身,轻手轻脚地替妹妹放下床帐后离去。
床帐内,衡玉重新张开了眼睛,一动一动地望着床顶。
她没办法闭眼。
一合眼,便是萧伯母溺在水中面色青白的模样,四面都有被鲜血染红的池水朝她漫来。
以及,那个在心底已然发了芽的可怕猜测
衡玉不知如此躺了多久,翠槐只当她疲累到了极点,睡得沉了,便也未敢惊动,将房内女使都支去了屋外守着。
直到窗外天色发暗。
“姑娘,该醒醒用些晚食了”翠槐来到床边轻声唤道。
衡玉应了一声“好”,慢慢坐起身来。
时至深夜,满身疲惫的吉南弦方归。
次日晨早,定北侯府打开了府门。
不久,太子即至,亲来吊唁。
题外话
赶上了,大家晚安我现在不太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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