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三定不愿弄什么阴谋诡计,暗中算计,只想堂堂正正,不想玷污了心灵。
林平之佩服是真心佩服,因为他知道,三定心里是真的干净,就没有自己,只有公道二字。
却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是非要逼他杀上嵩山派不可啊。
而这天气,就仿佛感受到了林平之的心情,忽然一阵北风起,飘飘扬扬的落下了雪花。
“平之,你不用再劝我们,唯有五岳并派,恒山派是不可能妥协的。”
定闲是领教过林平之的能说会道的,知道要是听林平之劝说,听着听着,准得被带进沟里,干脆就直接防患于未然了。
林平之叹气连连,有心扭头就走,今晚就在嵩山派杀人放火了,却知道二定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
“好,那便不劝。”
林平之点点头,又说道:
“两位前辈,既如此,咱们也不能被动挨打,五岳内部,已成合纵连横之势,四岳虽然心有默契,却没有正式谈过,正好这次走的匆忙,也未能与天门道长和莫大先生好好叙旧,咱们不如寻两位前辈畅谈一番?”
林平之心说你们不听我说也不要紧,我拉着莫大一起,总不能让我开不了口了吧?
“这嘛……”
“也好,咱们加快脚步,或许还能追上莫师兄。”
林平之见二定点头,稍微松了口气,却忽然一挑眉毛,“呃,两位前辈,你们知道江湖上哪一位轻功最高吗?”
“轻功最好?”
二定不知道林平之为什么这么问,而且也不大说的上来,这江湖上又没举办过轻功大会,轻功高手多如牛毛,谁知道谁轻功最高?
“嗯,轻功最好,当属莫大先生,因为说莫大先生,莫大先生就到了。”
二定闻言都是一愣,然后运功侧耳倾听,也隐约听到了凄凄切切的胡琴之声。
莫大是在天门之后,岳不群之前走的,却在这下山必经之路上停留,林平之不由得心中一动。
胡琴声逐渐清晰,便是这呼啸的北风也阻拦不住,果然不多时,便见道旁一块大石头上,一个枯瘦的老者,正在拉琴。
“莫师兄好雅兴。”
“莫大先生。”
“哈,北风呼啸,忽有所感……唉,老朽那不成器的师弟走了之后,老朽也时而多愁善感起来。”
莫大先生收了胡琴,与三人见过,“正巧碰上,一起下山吧。”
三人同行,莫大先生又道,“唉,老朽又想起昨天左盟主所说的并派之意,两位师妹严词拒绝,左盟主脸色十分不好看啊。”
“可不是么。”
林平之为了跟莫大混合双打,也顾不得礼貌了,“晚辈听说之后,真是忧心不已,左盟主对晚辈本就有误会,若是再因为三位前辈对晚辈的爱护,对恒山加以敌视,晚辈只感觉五内俱焚,愧疚噬心啊……”
莫大果然上道,跟林平之一对眼神,便心领神会,“贤侄莫要如此,左盟主的霸气,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两句看看定闲定静,让二定都很无奈,这俩人也忒能说了,根本就不给人张嘴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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