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才过去盘膝坐在令狐冲身后,一掌贴在他背后的穴道上,“你去望风,有动静就提醒我,我要专心运功。”
待到曲非烟出去,林平之缓缓将精纯的内力渡入令狐冲体内,引导他伤处周围散乱的内息,归于各处经脉穴道,然后再冲击掌印周围的淤血。
令狐冲的内力着实一般,比劳德诺可差了不少……林平之觉着,这和他的心性有关,这人浪荡不羁的性子,就不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华山派偏向道家的冲虚平和的内功功法,他也就修行的不是很好。
这却让林平之更容易帮他收束内力,疏通淤血。
不多时,令狐冲的呼吸逐渐有力,跟着一阵咳嗽,咳出不少淤血来。
林平之便直接收功,他没必要帮令狐冲完全治好了,人家又不是没师父。
帮他稳住伤情,还有三粒白云熊胆丸,已经仁至义尽了。
“嗯……”
“令狐兄醒了。”
“……是你,哈,林兄弟,令狐冲这是欠了你两条命了。”
“哪里,治伤而已,令狐兄伤成这样……是你自己命大。”
“哈,说得好,我就是命硬,老天爷都不收我,当浮一大白,林兄弟,有酒吗?”
“令狐兄当真洒脱。”
曲非烟这时蹦蹦跳跳的进来,拍手笑道,“令狐大哥哥你醒啦,幸亏我找来了林大哥。”
“多谢你了,非烟妹子,有酒吗?”
这人上辈子怕不是个酒缸……“令狐兄,能否说说,你是被何人所伤?”
“说来惭愧,我只知道那是个黑衣蒙面人。”
林平之心说这跟我,跟你师父那个老银币,都是同修啊……“令狐兄认出他的剑法和掌法了吗?”
“掌法不知道,他就是最后追击打了我一掌,剑法似乎是五路夺魂剑,又像十三路追命剑,我只是听我师父说过,不能辨别真切。”
令狐冲摇摇头,表示他也不能从武功上判断那人身份。
“那你又是怎么遇到他的?嗯,这个若不方便说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我分别之后,我在路上又耽搁一阵,天擦黑了才进城,本想找个酒家打些酒吃,却见到几位嵩山的师兄;
我本想打个招呼,那几位却走得甚急,我便跟了上去,见那几位进了一个院子,却还没等过去敲门看看,就有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偷袭我,我好不容易才逃掉……
我当时也不知道真的逃掉没有,刚躲起来就昏死过去了,我都没想到我还能醒过来。”
嵩山派……林平之心中一动,却不露声色,“这可真是奇了……不过现在这衡山城里,千余江湖人,岳伯伯素来行侠仗义,不知铲除了多少恶贼,难免有仇家,许是卑鄙小人来寻仇的。”
“有道理。”令狐冲眼睛一亮,“我想定是如此了,必是哪个记恨师父他老人家的恶贼,唉,我也是给师父丢人了。”
林平之又安慰令狐冲几句,正想说让他先躲在这里,自己去通知华山派的人。
而令狐冲一听这里是青楼,急着要出去,死也不在这里多待的时候。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之声。
“令狐冲可在里面!在就赶紧出来!”
然后就听到定逸师太那洪亮豪迈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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