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烦人的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是吧。”
那伙小混混的领头人带着墨镜,光头,留着一下巴的胡茬子,听到声响后回过头来,看着秋山信,舔了舔嘴角,咧出一副狰狞的笑容,手上的棒球棍从脑后甩出,指向秋山信,凌厉的破空声震得耳膜生疼。
无可置疑,那根闪着金属亮光的棒球棍只需要一下,便能把自己的手臂打折。
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
秋山信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前走去,仿佛完全无视掉那群虎视眈眈的流氓。
距离慢慢缩减,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对面的棒球棍就顶到自己的鼻子上了。
停下脚步。
“秋山同学......快逃。”
星野七音神情复杂地看着逐渐靠近的秋山信,眼睛眨了眨,睫毛轻颤,最后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摇着头劝告道。
真是个倔强的家伙,在这种关头下都要逞班长的架子吗?
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像个普通姑娘一样求救么?
“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秋山信的视线越过前方用棒球棍指着他的人,柔和地落到里边的星野七音身上,他平静地说道。
光头看着眼前视若无睹的两人,觉得自己的面子仿佛遭到了践踏,火气腾地一下上来了,脸颊一抽一抽地,啐地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卷着沙哑的嗓音吼道。
“呸!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在我脸上玩英雄救美这一出是吧,没门!不如就先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废,再扔到一边去看着我们怎么蹂躏你的女伴吧!”
他把棒球棍高高举到天上去,那上边闪烁着死亡的光芒,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角度,整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而残酷。
时间变得缓慢而沉重,呼吸声清晰可闻,棒球棍挥舞在空中的轨迹看得一清二楚,终于,它在顶上停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一秒中的每一个瞬间里,它都有可能就这么落在自己头上。
怎么办呢?
向后边闪开?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要一直躲下去他根本没必要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冒险。
用背包接住第一下吗?先不说能不能挡下来,那第二下第三下和之后的要怎么办。
没有时间多想了。
“让开!我是你们的......”
他掏出白川光义的名片,右手提着迅速举到对方脸上。
这张名片是之前在便利店的时候,白川光义递给他的,他没有丢掉,而是留在身边。
“闭嘴!去死......”
谁知眼前的光头像是没听到也没看到一样,嘴里还没嘟囔完,高举着的手便落了下来,那根粗粗的棒子呼啸着在眼前迅速放大,带起来的罡风挂在脸上一顿酥麻。
像是小时候去医院打针,护士在打针前会给你的手臂擦上消毒碘酒,那个时候是最令人可怕的时候,因为你知道皮肤一凉,马上就要挨针了。
呵,我怎么还有心思想起这些,秋山信自嘲着。
因为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在危险到来的时候,秋山信的眼睛无可避免地闭上了。
嘭!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耳欲聋,但是没有痛感传来。
眨了眨眼,很好,眼皮还能动,说明自己没有昏过去。
接着他发现,原来那棒球棍并没有打到自己身上,而是擦着边往旁边的墙上砸去了。
鼻子传来一股刺鼻的石灰味,顺着棒球棍望去,顶部和墙的接触部位留下了一个大坑,外边的石灰被崩散开来,夹杂着砖头的碎片被卷到半空中,形成一片白雾。
那光头咬着牙,用一副饿虎扑食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
秋山信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甘示弱地迎了上去,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冷冷地说道。
“是你们的白川社长派我来的。”
“现在我是你们社长弟弟的证人,你们大可以试着动我和我的朋友一根汗毛,只不过接下来白川社长会怎么看你们我就不知道了。”
尽管秋山信现在赤手空拳,但是在气场上好像是他更胜一筹。
要对付一个蛮不讲理的流氓,唯一的方法就是在气势上比他更狂。
要是被这些色厉内茬的混混抓到自己露出了一丝怯懦,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起来。
“你小子......”
粗犷的喘气声从眼前的光头处不停地发出,他握着棒球棍的手在颤抖,眼里满是恼怒,估计是想不通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高中生凭什么在自己眼前如此淡定。
他从墙上拔出球棍,再次往前一伸,将球棍紧紧抵在秋山信的脑袋上。
“松原老大......这小子好像的确是真田堂主的证人......”
光头的后方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闭嘴,蠢货!就你知道,难道我不知道?!”
光头甩过头去,大声吼道。
刚才发出声音的那个混混立马打了个哆嗦,什么都没说便往后退回到阴影里去了。
“既然你也知道这件事,那就不要废话了,让我过去。”
感受着脸颊上棒球棍传来的冰凉,秋山信反而不害怕了,因为他知道对方终究只是个欺软怕硬的流氓罢了。
眼看面前的光头没了动静,他想往前继续迈步,可那球棍仍是死死地抵在头上让他停在原地无法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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