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样说的话。”纽特挑起了眉毛,“那幕后黑手应该也无法进入到遗迹里面才对啊。”
“遗迹对于非人类的判断十分模糊,准确地来说它是对于纯种人类设下了限制。”德拉库尔先生温柔地看向他的妻子,“而半人类混血儿则不受到这个限制。”
“我想两位应该也知道了,我具有一半的媚娃血统,属于半人类。”床上的德拉库尔夫人接过她丈夫的话,“而且我就住在这里附近,所以出于各种原因,我必须承担起调查遗迹的责任。”
达力听出了德拉库尔夫人话里隐藏的意思,由于遗迹只能由非人类进出,所以既是媚娃混血又住在附近的德拉库尔夫人就具有重大的嫌疑。
为了洗清自身的嫌疑,即使明知可能会有危险,德拉库尔夫人也不得不服从魔法部的要求,帮助调查遗迹以尽快捉拿凶手。
“原本我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调查任务,毕竟由于遗迹的限制,凶手也不可能带同伴进入遗迹。”德拉库尔夫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但当我进入到遗迹里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这个任务比我想象中危险。”
“首先是各种机关和陷阱,已经超过千年没有人踏足过的遗迹,居然还保留着各种危险、复杂的机关。”
“然后则是各种危险的生物......以及非生物!我看见了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虫子,甚至还遭到了一群穿着古老的铠甲,却活动自如的干尸的围攻!”
听到危险生物这几个词,纽特眼中闪过感兴趣的好奇眼神,但还是马上掩饰住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
“最后,当我来到遗迹深处时,我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吼——我很难用言语形容这是多么震撼的声音。”
“然后随着这声巨响,我手上魔杖顶端的光源熄灭了,我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恐怖的生物在盯着我,于是我当机立断马上回头向着遗迹出口跑去......”
“但我还是跑的不够快,在突破干尸群的阻挠时,我的脚被未知的生物咬了一口。但在黑暗中我没能看清它的模样,我只想一心尽快离开遗迹重新见到我的家人......”
说到这里,德拉库尔夫人轻喘着气,显然说这么多话,已经让她十分疲劳了。
“我当时在遗迹外等着阿波琳,当我看见她受伤的时候被吓坏了。”德拉库尔先生轻轻握着他妻子的手,眼中尽是爱意和哀伤,“不管我们使用什么魔咒,但就是治不好她的伤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天天恶化......”
“所以夫人最后还是没有看清咬伤你的生物。”纽特的眉头紧锁,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认为可能是被龙咬伤,是依据那声龙吼声作出的推断......”
“我大概猜出当时可能发生的情况了——首先,这个伤口很明显并不是龙类动物造成的。”纽特睁开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
“达力,你刚才说过诺贝塔尾巴上缠着的绳子是纳吉尼用她蜕下的蛇皮做成的吧。”纽特看向达力,“你帮我把它拿进来,它是治疗德拉库尔夫人的关键!”
当达力拿着半截蛇皮长绳重新回到房间里时,纽特刚好匆匆地从皮包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德拉库尔夫人,可能会有些疼,请稍微忍耐一下。”纽特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药剂倒在伤口之上,在下一个瞬间,随着一阵滋滋的如同皮肤被灼烧般的声音,一道青烟从德拉库尔夫人的脚上升腾而起。
“愈合如初!”纽特拔出魔杖,指向正冒着青烟的伤口。
随着纽特的治愈咒,德拉库尔夫人的脚上腐烂变黑的皮肉迅速再生,恢复成光滑的皮肤。不一会儿,德拉库尔夫人脚上伤势就明显得到改善,但两个深邃的血洞还是恐怖地呈现在这里。
“阿波琳!”看见纽特的治疗起到了效果,德拉库尔先生欣喜地握住他妻子的手,而后者的脸上也挂着惊喜的笑容。
但他们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从那两个阴森的血洞为中心,黑色的腐烂痕迹似乎又开始蔓延。
纽特马上取过达力手中的半截蛇皮长绳,用极为迅速熟练的手法扎紧了伤口,然后用魔杖指着念念有词。
神奇的是,缠上蛇皮长绳后,黑色痕迹的扩散也因此而停止了。
“这是蛇毒,而且还有着极为强力的黑魔法。”纽特向达力解释道,“但是,很多情况下,施法者自身的一部分是解除或抑制黑魔法的重要途径......”
达力听出了纽特话里的意思,低声说道:“斯卡曼德先生,你的意思是——”
“没错,”纽特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基本可以确定,咬伤德拉库尔夫人的,就是纳吉尼!”
“什么?”听到纽特的话,芙蓉激动地站了起来。
芙蓉姣好的脸颊浮现出愤怒的嫣红,声音因为愤怒稍微有些颤抖:“纳吉尼就是刚才在酒店天台上和猎巫组织的人一起袭击我们的那个女人吗?”
“但我妈妈脚上的明明是被动物造成的伤口......”
“纳吉尼是血咒兽人,可以在蛇和人类之间切换形态。”达力阴沉着脸,“原来如此,如果混血也能算作非人类的话,那纳吉尼进入遗迹也一定没有问题。”
“纳吉尼是谁?就是她伤害我的妻子的吗?”德拉库尔先生也站了起来,急促地询问纽特。
“先冷静一下,各位。”纽特安抚住德拉库尔先生,“你夫人的伤虽然已经得到控制,但还是需要时间休养,而关于纳吉尼的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现在还是先让你夫人好好休息吧。”
听到纽特的话,德拉库尔先生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看着脸色已经逐渐红润的妻子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斯卡曼德先生,你救下我妻子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没齿难忘。”德拉库尔先生感激地握住纽特的手,“待会我给你们安排好两间客房——”
“一间就可以了,德拉库尔先生。”纽特拍了拍身旁的皮包笑道,“我的助手稍微有些畏光,还是在隔光效果更好一点的地方睡得比较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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