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舟喉咙发紧。
下一秒,他低头,压住了近在咫尺的柔软。
所有的幻想和意动都不如这一刻的真实。
比想象中的更软更热,致命的疑惑。
浑身所有的触感仿佛聚集在那一处,两人唇上的温度互相熨帖,肆意烧灼着他每一根神经。
江禹舟好一会没动,呼吸越来越粗重,理智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
够了。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光是亲她,似乎一辈子都不够。
到底还是怕把人吵醒,江禹舟亲了几秒便强迫自己撤开了,只是摄魂夺魄的触感始终在他唇上燃烧。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仰头灌下。
舔了舔唇。
还是很热。
半小时后,牛果醒来,浑然不觉发生过什么,睁开眼便看到坐在地毯上看电影的江禹舟。
心里莫名有些心安。
“江禹舟,几点了?”
“五点十五。”江禹舟转过头来问她:“还睡不睡了?”
“不睡了。”她有点口渴,正好桌上摆了杯水。
“这杯热的,我还没喝。”江禹舟将自己身边的跟她换了。
“哦。”
热水入喉,嗓子湿润了不少,牛果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
江禹舟没看电影,一直注意着她,视线再次落在她唇上时,心跳得厉害,喉咙发热,咳了两下。
是心虚也是心动。
他身上换了件家居服,不厚,牛果才想起来把盖在身上的两件毯子给他坡上。
“虽然你房间挺暖和的,还是多穿两件吧。”他脸这么红,应该是还没退烧。
江禹舟心虚作祟,配合的穿上,没再逗她。
几分钟后,艾医生过来敲门给江禹舟检查身体,身边依旧是那位小陈助理。
当初在家,牛果处于昏迷状态,对这两人没印象,倒是艾医生和小陈助理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小陈助理还多留意了她两眼。
等人走后,江禹舟坐过来跟她解释,牛果才缓缓道:“这样。”
下午两人看完一部电影,牛果电话响了,备注是东施婆。
江禹舟捏紧水杯,问:“她知道你在我这?”
牛果也很紧张:“应该不会吧。”东施婆不准她跟江禹舟在一块,被她知道她在江禹舟家,还不提刀追杀她八百条街。
两分钟后,牛果挂了电话。
“东施婆给我新做了床棉被,要我去店里拿。”
江禹舟知道她们关系好,却因为这样才更难办,江禹舟想不通东施婆和他家到底有什么仇。
牛果离开后不久,江南城回到家,同行的还有左钟铭。
两人上三楼找江禹舟,进去时,江禹舟无聊,另外找了部电影在看,是一部比较经典的片子《赌神》。
“禹舟,感冒好了点没。”左钟铭依旧西装革履,人也温和,右手习惯性拄着拐杖:“听说你生病,你爸爸在外面一刻也待不下去,说什么也要回来看你。”
江禹舟从沙发上站起来,等左钟铭和江南城坐下才归座:“谢铭叔叔关心,好很多了。”
长辈面前,江禹舟向来得体。
左钟铭关心了几句江禹舟身体,话题又转移到电影上。
“赌神,这是一部好片子,你铭叔叔我当初也喜欢看。”
“无聊,随便看看。”
电影里高进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西装革履系着蝴蝶领结,出场时自带背景音乐,那种放荡不羁、傲视群雄的形象,已经被无数人深深地刻在了心中。
左钟铭感慨道:“不过电影终究是电影,不可当真,刚放出来那会,不少年轻人真以为一赌能成神,就此踏入歧途。”
“我记得当初这部片子的导演说过,他是一个非常反对赌博的人,因为他的母亲生性好赌,曾经两次输光家产,所以在剧情设计中,高进就像中了魔咒一样,虽然最后都以胜利告终,但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江禹舟淡淡的:“赌神不过是坐在名利高台上的孤家寡人,这种人其实也是一个输家。”
左钟铭笑了笑:“确实啊,我记得我年轻那会,也出了个和高进风头旗鼓相当的赌王,好像叫什么顾方凌来着,对就叫顾方凌,那时候他是意气风发的赌王,后来得罪了人,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现在孤身一人只能靠轮椅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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