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医务室。
“啊!老卫,你下黑手啊!”
源源不断的惨叫声从门缝里漏出来。
“逃课总要付出点代价,我不扎重点,还能让你这个高烧到四十度的人活蹦乱跳的回去?”
“来,另一边。”
接着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不堪入耳。
外面瘫坐在凳子上,高烧到四十一度正闭着眼痛苦呻吟的男生一个鲤鱼打挺,嗖的一下蹿出门了。
这个上课的点,医务室人还挺多,有无病呻吟的,有带病学习的。
外室里凳子不多,被人占满了,牛果只能站着等。
而护牛使者江禹舟抢先一步占了刚才男生的位子,坐在凳子上玩手机。
他模样异常显眼,在坐的人全部朝他看过去,而他就像没有感觉一样,自在悠闲,毫无心理负担。
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好看的。
还丝毫没有谦让老幼妇残病的自觉,这样的人是要被公交车拉入黑名单的。
牛果靠墙站着,无聊抖腿,话语里对江禹舟这种垃圾很是鄙夷:“哎,江禹舟,老、幼、妇、残、病我好歹也占了幼妇残三个吧,你们学校就是这么教你关爱弱势群体的?”
江禹舟不动如山:“你是不是对弱势群体有什么误解?你是弱势群体吗?不是江湖人称牛老大?”他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上上下下打量着牛果,悠扬而又缓慢的:“听说你还有一堆小弟,这么虚弱是当上老大的?头衔水分比太平洋还多。”
太平羊?
她还太平牛呢。
牛果不屑的笑:“你爸爸我头衔水分再多不还是照样赢你,四连击,招招打得你起不来。”牛果突然袭击,一只手支在江禹舟肩上,另一只手拍了下他的手臂:“滋味怎么样?输给我,是不是跟吃了屁一样难受?”
那次牌局,是江禹舟人生中吃的第一场败仗,牛果看江禹舟平时那趾高气扬,牛逼的不行的样就知道,这人就是太自负了,得搓搓他的锐气,省的老跟牛逼攀亲戚。
毕竟她姓牛,她跟牛逼才是一家人。
江禹舟盯着肩上的那只肘子,小指翘着,拇指和食指捏住牛果衣袖上一丁点布料,提起来,嫌弃的丢开:“你是屁?”
“就算你是屁,四万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说罢,江禹舟怕牛果再继续吧啦吧啦,迅速拿起耳机带上,闭上眼听歌。
牛果:“……”这货真不是人。
随后,医生喊牛果号了,她拔了江禹舟耳机线,在他耳边超大声。
“江禹舟,这可是你说的,你放心,老子还的钱一定是擦过屁股的,你数的时候最好一张张闻一遍,别说钱不够臭污蔑老子的钱是假的!”
放完屁……哦不是,放完狠话,牛果推开诊室的门进去了。
她嗓门很大,医务室的焦点全聚焦在嫌钱不够臭的江禹舟身上。
“……”江禹舟动作僵硬的从兜里掏出纸巾,擦掉飞脸上的唾沫星子。
他严重怀疑牛果嘴巴是漏的,漏饭漏口水什么都漏。
可以说是他人生中的一朵奇葩。
——
“不是很严重,我给你开点药,按时涂抹,这几天注意手部护理工作,洗手不要用肥皂。”
牛果给手呼呼:“这个不存在的,我也用不起肥皂。”
牛果从里面出来时,江禹舟已经回去洗脸了。
不过这次学校给报销药费,她拿了好几盒最好的药,毕竟她还要打工赚钱。
没用完还可以留着以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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