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牛果她们吃饭时,操场对面来了一行人,两男一女,都穿着校服。
杜子腾手里抱着球,在塑胶跑道上试探性跳了两下,挺是满意:“不错啊,有点弹性。”
跑道上堆着今天要用的人工草坪和石英砂,江禹舟侧着头,一眼扫过去:“学校这次装修,你爸出资了一半。”
杜子腾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带成绩进校,他是直接带楼。
没办法,要成绩他只有几十分,要楼他家却有几十栋。
杜子腾挺牛气:“还是我家老头给面子,不过呢,都是为了学校嘛,出份力也是应该的。”
旁边的空气刘海女生看见杜子腾的模样,忍俊不禁,打趣道:“杜哥,你要是不在,我们可能看不到这么漂亮的校园,是吧,哥。”
林知意手背在身后,头一甩,马尾擦过江禹舟露在短袖外的小臂。
她笑起来嘴角有个酒窝,人如其名,模样看上去是个善解人意的。
江禹舟不动神色侧挪了步,拉开了些距离,神色不会太冷漠,但也不亲近:“嗯。”
对这个继妹,江禹舟向来是不大亲近的。
林知意也不在意,他好像对所有人女生都是这样疏离的态度,她转过头去,继续和杜子腾说话。
她是跟杜子腾来看操场的。
杜子腾往对面一扫,顿时有些稀奇:“咦,那不是牛果吗?”
林知意:“牛果?谁啊?哪个?”
跟在后面的江禹舟闻声抬头,顺着杜子腾指的方向瞥过去。
对面的几个人围坐在一团吃饭,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牛果一个没忍住,一口米饭喷在左边的小四九的飞机头上。
江禹舟眼一眯,步子停住了。
画面不要太似曾相识。
当初在LD牛果也是这样,吐了他一身。
那天场景历历在目,是江禹舟十八年来的噩梦,毕竟那种气味闻一次就很难忘记。
对生活顺风顺水的江禹舟来说,这些天和牛果发生的事可以说是人生中的灾难。
有点烦。
江禹舟不大愿意再想,偏偏一时控制不住,干脆用该怎么提醒牛果记得还钱来转移注意力。
“旁边那个女生是我们班的孔雀诶。”林知意有些惊讶,回过头问江禹舟:“哥,孔雀你有印象吗?就我们班的第一名,很漂亮的那个。”
江禹舟兴致缺缺:“没。”
林知意莞尔,继续:“哥,要不要过去看看?”
江禹舟刚说了不去,杜子腾嗓门一扯,他伸开长臂招展:“嘿,牛小果!”
杜子腾喜欢给人名字加工增料。
对面嘻嘻哈哈的人齐刷刷看过来。
牛果定睛一看,也挥了挥手:“杜少爷,叫我有何贵干?”
两傻逼跟唱山歌似的对吼了几句。
杜子腾嚷嚷着要过去。
“你们去,我回宿舍。”隔着操场,江禹舟视线又瞥了过去,刚巧和对面见到他的表情秒收的牛果擦了一瞬。
那双黑白分明而又清澄的猫眼里抗拒的情绪丝毫不带掩饰。
江禹舟视力好的很,他翘着唇呵了一声。
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嗯,一场天崩地裂的残杀就这样在一场谁也不愿鸟谁的短暂擦视里悄然逝过。
牛果不想见江禹舟那可太正常了,毕竟每个欠债人的人心里都有一个欠钱不还的想法。
尤其在还不起的状况下,更期望着和债主老死不相往来。
江禹舟视牛果为麻烦,更不想过去了。
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吐他一身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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