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原本他那还算平静的面容上,已经满是凝重。
外面是大雾,一眼难以看到边际的大雾。
“这雾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见着这样的场面,此时还不清楚情况的宁恪已经顶开了刀格,随时准备长刀出鞘,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略微心安。
“如今应当是酉时日落的时间,赶路正好,方才一转眼的工夫,大雾已经笼罩了上来。”
此时王伯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相当难看,道:
“公子,我们怕是遇到那种麻烦了,咱这马匹养了十余年,也有些许的灵性,方才不知是看见什么东西惊到了,若非是我强行勒住,怕是已经挣脱了。”
宁恪听着这话,手中长刀又是出鞘三分,心中也是有些确定。
眼前的大雾来的蹊跷,目光所见,不过丈许,就是他目光异于常人,也只是能够看清堪堪三丈距离。
有这种能力的,毫无疑问,只有诡异!
“王伯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宁恪四下看去,只感觉天地都寂静了下来,没有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他,一时间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是寻求王伯这个老江湖的建议。
王伯沉默片刻,看着这漫天的大雾,也是紧紧握住手中长刀,道:
“若是只有我自己的话,我自然是收敛气血把自己埋起来睡上一觉,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去管,说不定就扛过去了。
但是加上公子和小兰丫鬟,我们还是一直赶路,早些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
“那便听王伯的,争取赶路离开。”
宁恪只是稍加思索,便是明白对方的意思,应了下来。
但是他心中也是明白:赶路离开,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方法,毕竟走不走得了还是两说。
王伯作为老江湖,深知迟则生变这个道理,三言两语商议好处理眼前情况后,也是继续踏上了前行之路。
只不过这次宁恪没有返回马车里,而是坐在了王伯身旁,帮他警戒。
不仅如此,他还扯下了马车四周的车帘,好让四面的景象都能够看到。
小兰也是早就被这响动惊醒,看着这般动作的宁恪,很是乖巧的没有出声。
大雾之下,万物寂寥,只能够听见那清脆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回响。
...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幻象,还是真正的大雾。”
宁恪仔细观察着四周,心神紧绷,抬手摸了摸头,感受着上面湿漉漉的水汽,在心中想到。
在这段赶路的过程中,他也有想过其他的解决方法,但是因为自己实力有限,也没有办法去尝试。
心好痛!
忽然间,宁恪心痛发作,让他不自觉的抬手捂住胸口。
胸前玉佩的那种阴凉感如期而至,让他表情稍稍放缓。
但是下一刻,原本离着马车丈许的浓雾,竟是一瞬间将马车覆盖,冷风从四面八方刮了过来。
宁恪手腕上的桃木手串忽然变的滚烫,一声阴凄凄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定眼去瞧,竟是有一道身影站在他身旁。
“滚!”
他大吼着自马车上跳下,长刀出鞘,向着身旁挥去。
这一刀劈落在这倒身影上,只是稍有阻碍,便是直接散在了雾气中。
“公子!”
宁恪这一声大吼,让原本安静的马匹受惊,隐隐有些控制不住。
王伯见此,也是焦急开口。
厚重的大雾,让他已经是看不清前路。
“不用管我,带着小兰先离开!”
宁恪回应一声,转而也是不管那渐渐远去的马车,死死的盯着身前。
在不远处,雾气又是开始凝聚,身影在浮现的同时,阴凄凄的哭声,重新响起。
“相公,你当真是不要奴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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