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8的住房费自带自助餐劵。
说实话并不好吃,但每个人都应该体验过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只要味道不是难以下咽的那种,都会狼吞虎咽。
时远没吃多少,反倒是陈瑶吃了满满一大盘,此时正拿着一杯快乐水,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大口。
“嗝~”
“吁~”
“???”自我放飞过后,看见了一脸宠溺的时远托着腮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陈瑶只感觉今天经历的社死现场要之前25年加起来都多。
“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拿点?”时远问道。
“饱了!”陈瑶一脸囧迫,遇到尴尬的时候怎么办?当然是转移话题。
“对了,你的咖啡厅什么时候开业?”
这也不全然是转移话题,她现在对咖啡厅的事情也上了心。爱屋及乌的心态,她也希望这家咖啡厅能够生意欣荣。
陈瑶已经开始构思着到时候要怎么让燕都那几个闺蜜一起帮忙拉上一群人来凑热闹了。
却见对面时远摇了摇头,“你说错了,现在应该是我们的咖啡厅。”
这话一出,陈瑶没有反驳也没有娇羞,竟点了点头:“可以,你这份心意本小姐收下了!”
得,小妮子又恢复了本性。时远深知这个时候只能避其锋芒,否则只会调戏不成反被侃。
尽管时间才刚到9点,但外面仍旧狂风暴雨,也没有别的去处了,只能回到房间。
时远躺在床左侧背靠着看着搞笑短视频,而右侧陈瑶则兴致勃勃地开始查询各种咖啡厅的相关事宜。看两人的状态仿佛开店的是陈瑶而不是时远。
“时远,你看这个花盆怎么样?”
这已经是进到房间后陈瑶第八次询问他花盆的事情了。这小妮子看到魔都有一家以花为主题的咖啡厅后顿时陷入了魔怔状态。非要在店内每个吊灯上设计一盆吊着的水仙。
这玩意挂上去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万一哪天一个不小心掉落下来砸坏个桌子杯子之类的是小事,砸到个人可就玩大了。
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劝阻了她,可没过一会。陈大小姐又有了新的想法,这回更加离谱了。她打算给咖啡厅搞一点潮流时尚元素,来个857套餐。
美其名曰,现在的年轻人对夜场极其热爱。如果咖啡厅能够有两种模式,白日寂静,夜晚喧嚣,那一定能成为风向标。
对此,时远干笑几声选择不予置评。先不说场地的问题,就单单经营许可证都不知道怎么办。
咖啡配酒?越喝越有?
最终,陈大小姐订购了十几件仿真花,还有几箱香薰蜡烛。
时远本来想要问一下多少钱,后来止住了。以他对陈瑶的了解,问也是白问,相反极有可能还要挨一顿骂。
有些女性是能花男人的钱就使劲花,最好自己一分钱不掏。但也有一部分女性觉得在一起了谁的钱都一样,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陈瑶恰恰属于后者。
随她去吧,开心就好。本身自己开这个咖啡厅就是为了找点事情做,玩票性质。和飘没飘没关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崇高或许远大的理想。
有的人有了一些钱之后,单纯的想做一只咸鱼,比如说时远。
兴奋劲过去后,陈瑶百无聊赖地拉着时远开始问东问西。询问他毕业之后这一年多的行踪。
轮到时远头疼了,今时不同往日。之前还可以随意找个画大仙的烂梗糊弄过去,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显然已经不容许他有这样的想法了。
灵光一闪,时远脸不红心不跳,淡然开口道:“毕业以后上了几个月的班,后来接触到了股市。运气好,没当成韭菜,就赚了点钱。”
中彩票那个烂梗肯定是用不了了,随便查一下历史中奖。温陵这个地方,陈瑶一查就知道了。那么除了浩瀚无垠的资本海,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哇,你这么厉害?!你都怎么看的?”陈瑶惊奇道。她也曾在过股市滑行过一段时间,除却得到的一些内部消息,基本就没有赚过多少钱。
“额,应该是运气好。”
他哪买过什么股票,那玩意他就来了个户头就没有下一步了。唯一的理财途径就是买买基金,那东西起伏小,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一句运气好自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好在之前时不时有注意到几支牛股的信息。赶忙拿出来当做挡箭牌。
一番胡说八道之后,陈瑶并没有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毕竟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得通时远为何能在短时间内积累到这么多的资产。
若放在之前,她肯定还是会找到疑点的。但爱情使人盲目说的一点也没错,此时她只会觉得真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而时远则暗下决心,以后最好还是不要撒谎。这实在是太揪心了,前人说的一点也没错。撒了一个谎之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好一会没听见陈瑶的声音有些奇怪,侧头看去。小妮子手机拿着的手机已经脱落,眼皮闭合,原来是已经睡去。
给她稍微提了提被子,盖好之后,时远发了个哈欠也闭上眼睛。
……
泉江村,这里是张远山出生的地方,整个村子五千口人全都姓张,各家各户往上几代都有血系。
沿着村口大路走到底,一栋依山伴水的豪宅里,张远山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屏幕上显示的一切。双手攥紧拳头,眼神里是不敢置信以及无尽的悔恨和怨毒。
在他身旁有一个满脸横肉,一道伤疤由右侧额头贯穿脸部直达左侧下颌。
“张总,视频你也看了。合作这么久,你也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有的只是共同的敌人。”刀疤男开口道,讲话时那道疤痕宛若蜈蚣在蠕动,让人不寒而栗。
二十余年的朝夕相处,张远山岂会看不出小丑男的身份。
他只觉得胸口很闷,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所有事情搅在了一团。
“噗!”
一口鲜血直接从张远山嘴里喷射而出,染红了屏幕。血液顺着显示屏缓缓滑落,给本就悚人的画面更添几分血腥。
“说吧,怎么合作?”张远山抬起头,目光里负面情绪不在,有的只是空洞和死寂。
眼前的刀疤男是当年扶持他崛起的神秘势力的传声筒。
二十年前的张远山还只是一个混迹街头,有上顿没下顿的地痞流氓。一段时间后,靠着一股狠劲和略胜常人的智慧组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班子。
靠着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敛财,日子过得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还算自在洒脱。
但刀口舔血的生活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碰见了一个贵公子模样的男人。
从那时起,他成了一条狗,一条不知道主人到底是谁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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