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很深,昨晚的事到现在还后怕不止。
反派大boss谈修淮有没有杀过人,她完全不了解,说不定暴怒之下直接将迟谦谦灭口,所以她咬人的力气一点没收。
再看见这一圈牙印,腮帮子有些酸。
“你说我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阮茵茵也这么认为……
但自认为,和别人说出口就是两码事,尤其这个人还是处处凌驾她的谈修淮。
口不择言道:“你才是狗!国际著名品种华夏田园犬!汪汪汪!!!”
他们背对着,也看不清他表情,当她的食指轻轻触碰到凹凸不平的咬痕,皮肉外翻看着都疼,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要去一趟医院。
至于谈修淮,他在低头发呆,没有问责,眼神落在膝盖处,指尖在膝盖上简单有节奏的敲打。
后脑勺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风。
她在帮他吹伤口?
感觉异常微妙,从未有过的奇特感受,就好比一颗洋葱,在一双温柔手下,正在层层剥茧,而此时他最糟粕的那层快要被剥离出来。
她的动作和风细雨般,却像是在他的心尖撒了个野。
一种完全陌生情绪的失控感,是谈修淮决不允许诞生的。
立马站起身,刚准备拒绝的话,在看见阮茵茵套着属于自己的简单素白衬衫,纤细修长的腿,太灼人眼。
“阿修,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这丫头太会。
又是阿修,又是家里。
谈修淮站起身逃离此地,甚至还很莫名其妙的找了个理由:“饿了。”
见人落荒而逃,系统小白奸诈的吐槽【你这叫持美行凶!!!】
阮茵茵没有狡辩,心却猝不及防的狂跳。
她走进浴室,对着洗脸池猛地狂拍冷水,扑通扑通的心脏终于缓和下来。
最后还是英姐给提供的药箱,同样的那瓶绿药膏。
英姐还加戏说是薄邑特制,药效绝顶。
阮茵茵一听是哥哥薄邑的药,由衷的自豪,“我哥哥当然厉害。”
“真没想到不爱说话,冷酷大男孩薄邑是你的哥哥。”
“不是亲哥,不是亲哥,异性兄妹,嘿嘿。”
又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谈修淮,那张脸本来还带着些柔和的色彩,这会儿突然完全不能看。
阮茵茵也不气恼,谁叫他顶着一张不管做什么表情和动作,都让她丝毫不会生气的脸。
凑到他身边的椅子,盘起脚,将两条笔直的腿全部藏在衬衫下。
很放松的姿态:“我要不帮你上药,会很内疚的,你忍心吗?”
女孩温软的声音像带着钩子,能渗透皮肤传进他的耳朵里,一点一点将他的固执全部分解开。
谈修淮假装拒绝,冷哼一声。
英姐又在一旁干着急的加戏:“要要要,我们都不忍心拒绝茵茵的。”
谈修淮在小医药箱里挑挑拣拣,朝阮茵茵扔了另一支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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