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解决完毕。”进戌道。
时卿眼中含着一丝丝笑意看了看进戌,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倒在地晕睡的李呈身,道:“他怎么可以睡在地,快把人扶车厢里。”
进戌紧邹眉头,看守宫门的侍卫听了她的话把李呈扶了车厢,时卿让马夫把人送回他府中后,就和进戌一起去找李善。
李善坐在龙椅一脸在想什么事想得入迷的样子。
时卿随着太监总管人走了进来,他也依旧这幅样子。
太监总管重重咳嗽两声,李呈才从沉思里回过神来,他看着进了殿里的人,邹了下眉头,时卿也邹着眉头。
其实她感觉不问一声就进来很不妥,可是太监总管回答圣等会要见其他官员,时间紧迫到有什么话需要赶紧说,不然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到他。
她一听也不好再说什么,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救出同会之人,至于李善这个皇帝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想去管了。
李善不悦的表情浮现在脸,他想到了什么,深呼吸一口气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说完,他又再次深深呼吸一口气,道:“父皇他…据言澹所说他的死因不是简单因为身体缘故就去了。”
时卿认真道:“是被害了?”
李善点了一下头,目光深深看着门口,道:“我也觉得他是被人害了,从他的怀里找到一封信,信纸是李呈小姨常用的,宫里就她有。”
时卿脸浮现出一丝惊愣。
想害自己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傻,傻到用自己常用物品来害自己。
“他的小姨你也见过。”李善道:“就是你昨天进宫要和你一起走的妃子,后来你们起了冲突就分开了。”
时卿思索了一下,突然觉得按那宫妃的脑子的确有可能做出这么傻的事情来。
时卿眼神好奇道:“皇之所以跟我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我怀疑就是她做的,是她害死父皇的。”李善认真道。
时卿点了下头,道:“圣现在打算怎么做?”
“只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李善邹着眉头忧思道。
“您想要证据?”时卿道:“就得需要时间。”
李善道:“你能找到吗?”
时卿道:“我去找需要时间,圣能等的了吗?”
“尽快。”李善目光柔和看着时卿道。
时卿眼中浮现起一丝忧思,道:“办事情总得需要方便,打点人…”
李善道:“我会给你人。”
时卿道:“多谢圣了。”
李善道:“我不信任言澹,现在是言澹和大理寺卿一起负责此事,你办此事需要暗中去做。”
时卿回了一声是。
李善问道:“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
时卿道:“我有个恩人是同会之人,所有同会之人我必须救出去。”
李善道:“同会是什么?”
太监总管低声和李善解释了。
李善倒是没有阻拦,开口道:“我现在就给你圣旨让你把人带出来,只是他们的钱财必须充公了。”
时卿低下眼眸,浓密的眼睫毛遮去眼中的不满。
她开口道:“人平安就好,想来他们也不会怪我不能把他们钱财一并要回来,总不会一个个去做白眼狼。”
李善邹起眉头,他觉得最后一句话是在骂自己的。
他让太监总管去准备圣旨,时卿从太监总管那里拿到了圣旨,看到他办公的桌子没有动过的一碗粥。
她开口问道:“昨天出去叫萧清尘进来的小太监还在吧?”
“还在。”太监总管道。
“麻烦公公照顾好他,我还挺喜欢他的。”时卿道:“不知道能不能把人送给我?”
太监总管道:“我会安排的。”
时卿道:“多谢。”
“先帝不在了,我也只能喝粥表达我对他的忠心了。”太监总管看着粥,道。
时卿点了下头,“圣在天知道你的忠心一定很欣慰。”
说完,也不再言语什么。
太监总管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似乎在观察些什么,时卿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太监总管道:“就是觉得沈大夫很美,有一种可以母仪天下的可能性。”
时卿眼神深深看着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把眼神抛去别处,脸很不好意思看着窗口,道:“难道沈大夫就没有冲云霄之志?”
时卿道:“云霄?”
靠嫁一个男人,和别人得到斗得到的云霄?
时卿道:“这样的云霄让我感到危险。”
太监总管道:“你变得胆小了。”
“有了担忧当然会变得胆小了。”时卿看着手中的圣旨道。
太监总管道:“你是个念恩的人,不像傅家人,当初得了你家恩情,后来拿着婚书门他们居然那么对你。”
时卿闻言叹了口气。
“沈大夫想不想出口气?”太监总管问道。
“我的气在离开傅家的时候已经出完了,所以就不能牢总管大人费心了。”
说完,她默然行了一礼打断太监总管要说话的举动,道:“我着急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拜访,还望总管大人不要嫌弃烦。”
“当然不会。”总管大人道。
时卿转过身出了门。
她对着身边的进戌低声道:“等走过一段路,我们就说遗落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折回来。”
折回来后,时卿向太监塞了一定锭银子,嘱咐道:“总管大人吃那么少,一定要劝劝他。”
太监道:“一定,一定会。”
说完,他拿着银子忍不住偷笑起来,时卿问道:“你们总管大人对先帝忠心耿耿,你在这里偷笑不好的。”
“多谢沈大夫提醒。”太监连忙收起了笑容。
时卿道:“你们总管大人吃得那么素,你们底下人是不是也跟着吃那么素?”
太监重重点点头,委屈道:“这是开国以来,圣龙驭归天以来吃得最素的一顿了。”
时卿眼神诧异道:“你们这些干重活的,不会比总管大人吃得还素吧?”
“我们还算好,吃得比总管大人好一些,就是多一碟拍黄瓜,比我们更底下的人也就一碗粥。”太监道。
时卿故意叹了口气,安慰道:“等丧期一过就会好很多。”
太监点头。
时卿转身走了,在路向太监打听一下吃了什么,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太监总管那里吃得最素,不过也是开国以后皇帝龙驭归天最素的一餐了。
“他们想利用你。”进戌有些忧郁道。
“水来土掩。”时卿说。
进戌道:“太监总管提起想让你进宫,你是不是很有生财的法子。”
“真正有法子的人不是我。”时卿目光一闪道:“我看他们是以为言澹和我的关系还不错,又或许以为我在言澹那里得到了许多生财的法子。”
“现在你决定怎么办?”进戌看着街穿着丧服的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时卿看了他一眼,低下眼眸遮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道:“你不用担心,他们的事应该能解决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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