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才虽心有不满,却又害怕真与其他散修动起手来,每每见到不尊敬自己的也只能在心底骂几句就算了。
可此时见聂玉郎还乖乖地叫自己前辈,李三才不仅没有感激,反倒板起脸,摆足了前辈架子走到前者身旁,打了个酒嗝:“聂小友,你到这凤栖镇多久了?”
“一年零两个月...”
见聂玉郎态度谦卑,李三才更加得意,不禁皱眉叹息道:“这都一年多了,怎么还是没有筑基?”
“晚辈资质驽钝,一两年内自然难以企及前辈。”
李三才听后不禁大笑,拍拍聂玉郎的肩膀说道:“难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只靠着炼化妖兽血肉度日,这一辈子都别想筑基啦!”
“前辈我今日高兴,给你小子指条明路要不要?”
聂玉郎强忍着刺鼻的酒气,道:“还望前辈明示。”
李三才神秘一笑:“小子可听说过北域出了一座上古剑碑?”
聂玉郎闻言,怔了怔:“前辈是说晶霖城中的那座剑碑?”
凤栖镇虽地处偏僻,但不时也会有特意前来狩猎妖兽的散修,给他们带来一些北域当下的传闻。
聂玉郎身为剑修,自然也是听说过半年前,大星国息州晶霖城出了一座上古剑碑的只言片语。
“据说这座剑碑包罗了当世所有的剑意,哪怕是资质再差的剑修,参悟过后都能突破一个小境界...”
李三才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你小子听说过太辰门星云峰主刘前辈这个名字吧?”
聂玉郎点头,“太辰门星云峰主”这七字,早在他未到凤栖镇之时就已经听说过了。
这位刘前辈在百年前以三流宗门弟子的身份参加集结了整个北域宗门的弟子大比,凭借筑基修为连挫当世各大天骄,最终夺魁。
而后有以剑丹修为战退比肩化神修士的真龙,轰动北域。
光听着这些事迹就令无数剑修热血沸腾,聂玉郎虽未与之见面,但心中已将其视为自己的目标和敬仰的对象。
“据说那位刘前辈正是参悟了剑碑上的奥秘,才有今日这番修为的!”李三才说完,又打了个酒嗝,拍拍他的肩膀道:
“你小子自然是远远不如那位刘前辈的,不过或许也能从那座剑碑中获得些许机缘、争取筑基,怎样?”
他这番话难得出于一片好心,可聂玉郎听后,神色却有些复杂。
父母大仇未报,他自然是迫切需求机缘提升修为。当初在听到这个传闻时,聂玉郎就恨不得立马去晶霖城参悟剑碑。
可摆在他眼前的现实却无比残酷。
息州和清州,一个在正北一个在东南。从凤栖镇到晶霖城相隔数百万公里,几乎是横跨整个大星国。
即便是租借大星国内最快的飞舟,也要花上数月的时间。
清州府城内的传送大阵,或许能转瞬抵达。
这两个方法,租借飞舟按路程算至少三千枚灵石打底,传送大阵启动一次更是要消耗上万灵石。
这笔灵石在刘长风那样的宗门高层修士看来或许不值一提。但在聂玉郎这样的散修眼中,便是一生一世都难以凑齐的天文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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