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有些无语,陈皮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他还要加台词,于是道:“好吧,你说说看,如果可以的话,没问题。”
陈皮道:“拉出去之后,我仰天喊一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怎么样?”
安河觉得十分不妥,都说了,庆童绝不是这种豪气干云的人,他是一个胆小怕死,背主求荣的小人,绝对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不过你想加台词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句。”
陈皮笑道:“安导请说。”
安河道:“啊——”
陈皮道:“啊——?”
安河道:“不错,庆童临死前该有一声惨叫的。”
陈宝盆听后,直接夸赞道:“安导这句台词加的好。”
安河不理陈宝盆的马屁,而是望着不是太开心的陈皮道:“你知道怎么喊吗?”
陈皮道:“就是临死的一声惨叫,我只要喊得够大声就行了吧?”
安河道:“这一声惨叫,可不是那么容易喊的,不但要声音大,还得要有无奈、后悔、懊恼,胆怯。”
陈皮听完之后,直接蒙逼了,道:“安导啊,就是一个字,能表现出那么多东西?”
安河道:“对,这就是老戏骨与小鲜肉的区别,小鲜肉的表演甚至连毛皮都算不得,只有老戏骨的表演才能深入骨髓。”
陈皮道:“那我尽量试试吧。”
陈宝盆听安河说完,也是蒙圈的状态,就这一个字,要表现出这么多情绪,得多老的戏骨才能表演出来啊?
安河知道,凭陈皮的表演技能,是绝不能同时将那些情绪表达出来的,只不过是提醒陈皮,哪怕是一个字,也得用心演好。
所以陈皮在被砍头之前这一句啊,安河故意喊了十遍NG,好在是陈皮这人比较有耐心,对演绎这一块儿比较热情,喊了十遍之后,他仍然兴致盎然,这耐力都让安河佩服。
到第十一遍的时候,安河就给他通过了。
陈皮这时仍是一脸蒙逼的来问安河:“安导啊,我觉得这最后一遍,还没前面喊得好呢,怎么就通过了呢?”
安河道:“功到自然成,可能你自己没感觉,但是我听着你已经到了那种状态。”
陈皮道:“只要你说好就好。”
今天的拍摄任务,很快就结束了,把所有人召集起来,问了一下野鸡变凤凰的视频是谁发的,结果还是没人承认,安河就觉得见鬼了,难道真不是这些人拍的?
退掉房子之后,安河把行礼放进了陈胖子的大奔里,搬进了新的公寓之后,安河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房租是之前的四倍之多,再加上不知其然的物业费,就更多了。
房间里除了书一本一本的史书,显得空荡荡的,安河突然想到了刘汐,想到之前让她跟自己住那廉价的出租屋,挤那一张破旧的小床,突然有种莫名的伤感,是自己对不起刘汐吗?
已经八点了,安河有点儿不想开播的感觉,可能今天工作太累的缘故,反正到剧组之后,一天都不得闲,吃了午饭之后,就又要开始拍摄,十几个小时不合眼,填饱肚子之后,你就会觉得非常的困,只要你躺在软棉棉的床上,不到三分钟,绝对能沉沉的睡去。
之前安河送外卖,对这一点还是深有体会的,今天又有了那种感觉。
微信可能有几百上千条信息,安河今天特别不想看,只准确到找到了刘汐的微信,然后问了句:“复合好不好?”
然后安河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安河才发现居然没给直播间的粉丝请假,最后打开直播软件之后,发现骂声一片。
只不过在骂声一片之中,仍有几个想合作的。
安河觉得根本没那么多时间,等自己把这最后一集拍完之后,再跟商家合作,于是当即就把合作微信那一项的联系方式给删除了。
刘汐没有回微信,安河也不猜测原因。
只不过当当网的那个,邀请安河去他们直播间带货,就是卖书,一个晚上是十万块钱的带货费,不论卖多少。
这个安河还是挺乐意去的,钱不钱的,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让人们多读书,多学习,这样有利于社会和谐。
安河很早之前就有一个梦想,就是开一间书店,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一是可以赚钱,二是可以自己阅读,现在他觉得这个梦想应该可以实理了。
等拍完这一集电视之后,他就着手选址,至少得开一间百多平大的书店。
公寓外面就有很多卖小吃的,推着小推车,各种小吃应有尽有,但安河还是选择吃肠粉,胖子呢,则还是选择吃肉包子,他就喜欢吃肉包子,然后喝豆浆。
安河到剧组的时候,发现刘汐已经到了,虽然他们是住在同一个公寓,但是出发的时间和乘坐的交通工具都不一样,有些是自己骑电车去的,有些是坐公交去的,因为剧组的车不够坐。
拍摄工作准备的时候,安河刻意来找刘汐,见她最近气色不错,于是道:“刘汐啊,昨夜我给你发的信息,你看了没有?”
刘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道:“看了,怎么了?”
安河道:“既然你看了,你就得回我啊,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刘汐翻了翻眼皮,盯着安河道:“我凭什么要回你的信息?”
安河道:“这……”
刘汐一句话把安河怼得没话说,好在安河脑袋反应够快,眼珠一转,道:“于公于私,你都得回我信息!”
刘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哟,大导演呢,你倒是说说,于公我为何要回,于私我又为何要回?”
安河道:“于公,我是执行导演,你的上司,给你发信息,你就应该第一时间回,于私,咱们虽然一拍两散了,勉强还算得上是朋友,你对朋友的信息,视而不见,你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
刘汐一声冷笑之后,辩解道:“于公,你做为我的上司,在工作结束之后,大晚上的,给我发一些无关工作的信息,我凭什么回?你是想潜规则还是怎么着?于私,咱俩既然一拍两散了,做不做朋友还得看我心情呢,对你这种可有可无的朋友,我干什么要回你信息?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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