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见安河衣着奇怪,于是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安河又是一礼,道:“晚辈安河,来自一千七百年后,谨代表后世,向公台兄提问十个问题,望公台兄能如实回答。”
陈宫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眼神犀利的瞅着安河,好一会儿才道:“你来自一千七百年后?”
安河道:“是的。”
陈宫又是瞅着安河,好半天才喃喃道:“原来一千七百年后的人长这样,除了头发短了点,没什么大的改变啊。”
安河叹息一声,心想,我能说一千七百年后的人,由于体力劳动下降,都变瘦了吗?
我能说一千七百年后的人,骄傲无比,自以为是,自以为比古人聪明,其实只是比古人多了些经验吗?
我能说一千七百年后的人,不用种地了,却没有种地的时候开心吗?
于是安河说了:“人嘛,多少年后长相都不会有大的改变,不可能长三只眼,不可能有三只耳朵,不可能长三条腿,变的可能只是体型。”
陈宫道:“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你既然来自一千七百年后,就应该知道我的结局吧?”
每个古人问安河的头一个问题,基本一样,都是想知道自己的结局,难道就没有人替别人问问结局的?
安河道:“这个问题,到最后晚辈再回答你,现在我代表后世问你十个问题,第一题,公台为何要背叛曹操投靠吕布?”
陈宫道:“后世应该有史书吧?”
安河道:“有,《史记》,《资治通鉴》,《三国志》,《汉书》,都有。”
陈宫敏锐的捕捉到了其中一本书不一样,于是道:“《三国志》是什么样的史书?”
安河道:“此事说来话长,公台兄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为何背叛曹操迎吕布?”
没办法,要跟陈宫讲现在的天下,以后分成三个国家,那他得愣好大一会儿,哪有心情回答问题呢。
直播间都夸安河睿智,这个问题真不好讲,不拉回来得讲上三天三夜。
陈宫稍微有点扫兴的收回了思绪,道:“好吧,我为何背叛曹操迎吕布,当世就有很多人说,我陈某人是小肚鸡肠,曹操能当兖州刺史是我的功劳,说我这么大的功劳,曹操却不给我升官,反而重用荀彧郭嘉等人,让我坐了冷板凳,其实,这只是世人对我浅见而已。”
安河知道,陈宫绝不是演义里说的,因曹操杀了吕伯奢全家,所以陈宫看不惯曹操的行为,才离他而去的。
于是问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陈宫又反问安河:“你读过史书,就应该知道,我背叛曹操的时间,就是在曹操围徐州的时候。”
安河道:“这点的确不错。”
陈宫脸上略带点怒气,道:“我是看不惯曹操在徐州大肆屠杀无辜百姓,曹操为父报仇没错,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想夺徐州也没错,但他屠杀无辜百姓,就是一个大大的错误,我看不惯,所以鼓动张邈、吕布等人一块儿偷袭曹操老巢,却没想到曹操竟是个命硬之人,濮阳大战那么大的火,他胡子都着了,居然没被烧死,真是苍天助曹不助陈,气煞我也!”
陈宫说着话,就自斟一杯酒,一仰脖,一杯酒下肚了。
安河道:“原来公台兄是这个原因背叛的曹操,第二个问题,公台兄足智多谋,又结交无数文人名士,可以说人脉之广,能把曹操推上兖州牧,又为何不自己起兵呢?”
陈宫叹道:“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自认为有智谋,而无权谋,我是王佐之才,而绝非王者之才。”
安河点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啊,第三个问题,公台兄既然认为自己是王佐之才,辅助的自然就是王者,这么一推的话,公台兄认为吕布能称王?”
陈宫道:“这有何不可呢?别忘了吕布现在可是候爷,离王爷只差一步,只可惜。。。。。。”陈宫说到这里,眼神突然就暗淡了下来,语声凄凉的道:“只惜吕布不听我言,被陈登那逆贼蛊惑,以致现在被困下邳,此番只怕凶多吉少啊。”
安河道:“公台兄不必灰心,事情或许会有转机,至少凭公台的智谋,明哲保身不是问题,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下一个问题,公台觉得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宫眨么几下,道:“有人说吕布先后杀害丁原、董卓两位义父,不忠不义,但我觉得吕布杀丁原算得上是不忠,但杀董卓算是为民除害,并且吕布心智纯良,没什么心眼,但就是他。。。。。。”
可以看出,这时的陈宫对自己选择吕布,已经懊悔不已了,他可能想说自己瞎了眼才选了吕布吧?
安河问道:“吕布怎么了?”
陈宫又灌下一杯闷酒,道:“吕布这小子脑子不灵活,还死犟,气煞我也!”
安河道:“公台不必生气,吕布脑子不管用还死犟,在下觉得也不全是啊,比如说趁刘备在淮阴抵挡袁术,你们偷得徐州城,这一回吕布就很听话是吧?”
陈宫道:“可不是嘛,他若事事都听我的,不说别的,统一北方应该没问题,称王指日可待,他偏偏听信陈登谄媚之言,每天把吕布夸成神仙,岂不知笑里藏刀的道理?”
安河道:“确实,如果吕布事事都听你的,现在可能就已经称王了,但世事就是这样,不可能事事如你所愿,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陈宫又喝下杯酒,接着道:“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孟子此言乃盖世警言啊。。。。。。当浮一大白,来,喝。”
喝?你倒是给我倒一杯啊,自己在那里左一杯,右一杯的,看得我流口水,安河心里这么想着,也没好意思开口,干脆快点儿问完,回去买瓶二锅头过过瘾。
于是又道:“公台兄大才啊,下一个问题,你觉得刘备如何?能否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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