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牛的地方,先是一番吵闹,接着就听见有人喊叫,仔细听便能听出是在喊“打人了”。
大伯母喜欢看热闹,加上现在又在等车板,于是她就带着苟琪过去围观了。
苟琪不喜欢热闹,但大伯母牵着她,她也不好拒绝,也就只能跟着去了。
热闹的中心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这大伯母也是厉害,居然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带着苟琪穿过人群来到最中间围观。
被打的人苟琪居然认识,当然说认识也不完全对,但苟琪是见过这个被打的人的。
她就是之前苟父他们来买牛的时候,最先看上的那头病牛的卖家。
而他现在被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卖病牛。
这打人的人自然就是买走了那头病牛的人。
这卖牛的,即便被打了也不承认自己的牛有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承认的。
但打人的人却不信他的话,反倒因为他的不承认打的更狠了。
其中有一拳,苟琪似乎都看见一颗牙齿飞了出来。
“这次他终于踢到铁板了。”
“可不是,他卖的那些牛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每天就精神那么一段时间,过后就病恹恹的。”
“还能是什么,必然是吃药了,就是不知道给吃的什么药。”
“管他是吃的什么药,他这么搞迟早出事的,这不就挨打了嘛。”
“可不是,一头牛好几两银子,那可是多少家庭一年甚至几年的口粮钱。”
“被打也是活该,这次被打了看他还敢不敢卖病牛。”
“就是,就是。”
围观的人有不少是在这边做买卖的,都是买卖牲口的,自然对这种耍心机的人很看不上。
苟琪听着这些人的话,都觉得这些人有点假。
从他们的话语中明显能听出他们是知道这人卖的牛是有问题的,而且应该不只是一头两头的问题。
之前或许也有人来找过麻烦,不过都没有今天这个脾气爆。
不然也不会有“终于踢到铁板”这样的说法了。
但这些人既然早就知道这人的劣行了,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站出来的。
这也就让这个卖病牛的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还好这次被人察觉了,这一顿揍应该让他老实不少吧。
最后这事是怎么解决的苟琪不知道,因为不知道是谁叫了衙役,或者是刚好衙役路过,反正这两人被衙役带走了。
这事件的中心人物都被带走了,自然也没有围观的意义了,不过大伯母还是在人群中和人聊了一会,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了解了,然后才回到做车板的地方。
车板其实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根据牛的具体情况进行简单的修改就行,因此大伯母和苟琪这一番围观过后,这车板也都弄好了。
大伯已经围着车欣赏了好一会了。
看见大伯母和苟琪回来之后,自然是要驾车走了。
大伯是跟着苟父学了驾车的,因此这会虽然还有些手忙脚乱,但还是勉强的让牛车往前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驾车的技术也就越来越娴熟了。
很快他都觉得能“飞”了。
还好大伯母害怕,这才让大伯控制了速度往城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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