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谐看着面前这头健驴,眼圈顿时红了。
好家伙,这么大一牲口,差点就白白送人了。
要不是这驴子自己回来,齐谐以后再想起来的话,怕不是要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
夜幕时分,一驴一猫大眼对着小眼。
半个时辰后,这只刚被起名叫做花离的狸猫开口,对齐谐口吐人言:“你这驴有毛病吧?”
这怎么还骂人呢!
额,骂驴也不行啊!
“你都已经是炼化横骨了的一只大妖,何必跟这头倔驴一般见识。”齐谐这么劝慰了花离一句。
没办法,谁让这头驴只是个牲口,而面前这只猫已经不完全是猫了呢。
齐谐还寻思着什么时候从它爪子里学那一手御物法术呢。
“也是。”花离人性化地点了点头,“它要么是有毛病,要么就是真的倔。我还没见过明明听得懂人话,还炼化了横骨的生灵却死撑着不说话的呢。”
齐谐脑袋“嗡”了一声。
这驴,也会说话了?
还能听得懂人话?不可能吧?
艾玛,刚才霸霸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啊……
抬头偷偷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驴子。
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写满了“愤怒”俩字。
夭寿,这驴,还真能听懂人话!
“大驴,不是,额……青雉!”齐谐在记忆里想起这头驴的名字,连忙做最后的补救工作,“青雉你听我说,我刚才真没有骂你的意思。‘倔’是个好词。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我在风中大声地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
就这一次,我和我的倔强
……
齐谐有节奏地打着拍子,嘴里不停地嚎叫,想把这头驴安抚下来。
“聒噪!”一声夹杂着驴叫、青州口音和长安官话的声音发出,屋顶的灰土噗噗从屋檐上掉落,旁边不远处树上的鸦雀连带着翠绿的树叶哗啦啦地往下落,原本面对面相视而立的花离一溜烟儿窜到百步以外……
而齐谐的嗓门,也瞬间被镇压下来。
这哪是什么倔驴……
这特么是一头叫驴啊!
齐谐掏了掏嗡嗡响个不停的耳朵。
完了完了,霸霸聋了。
你说你一头驴,怎么就学会了佛门狮子吼了呢!
……
夜已深,天上的星星眨眼睛……
齐谐坐在土地庙的小院里。
坐在他旁边的是花离,这猫跟着齐谐走上了不归路,彻底爱上了屁股着地,两只后腿搁在地上的坐姿,后面的尾巴时不时惬意的挥舞两下。
与他们俩成掎角之势坐着的,是那只叫青雉的健驴。
相比较而言,青雉慵懒地趴在地上的姿势,比前面那两个货不知道优雅了多少倍。
“咳咳。”齐谐清了清嗓子,右手捡起一根儿手指粗细的小木棍,在地上随意地划拉,“咱们今天开个小会。”
“这是咱们第一次全体会议,大家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齐谐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我先来。我呢,其实不是本地人,来自于哪儿呢,就算跟在座的各位说了,你们应该也想象不到。自从来到这儿呢,我就成了土地公。前两天下大雨,庙里来了个当兵的,那人二话不说把庙祝也就是原来的齐谐给砍了。”
说到这里,那个名叫青雉的驴子张嘴欲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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