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安尚初就会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像养蛊一样，只有最强的那个才能活下来。

有好几次，云昭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他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着人情冷暖。

眼前的画面戛然而止，顾知意猛地坐起身，她双眼大整，喘着粗气，一时之间连榻边正坐着人都没发现。

直到她被抱入一个略有些冰冷的怀抱，她才终于回神。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别怕，有我在呢。”云昭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

顾知意声音沙哑，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昭？”

“是我。”云昭松开顾知意，然后捧起她的脸，“是你的阿昭。”

顾知意眨了眨眼，然后圈住云昭的脖子哭的泣不成声，“阿昭我做了一个梦，好可怕呀，我梦到有好多人欺负你，我就在旁边看着，都没有办法保护你，呜呜呜呜……”

云昭轻笑一声，心里柔软一片，“没人欺负我，我不是在这里好好坐着嘛。”

就算有朝一日他成了一个废人，也绝不可能让顾知意站在他面前去为他抵挡危险。

顾知意抽搭几声，用满是哭腔的声音道，“阿昭，你把灯点亮好不好？”

云昭心疼的为她抹泪，然后站起身将烛台点亮。

在此期间，顾知意就一直看着云昭。

等云昭坐过来，她立即钻到他怀里，扬起脑袋，用哭红的眼睛盯着他。

“阿昭，你的下巴怎么了。”顾知意发现云昭的下巴有一道小小的血痕，她抬手轻碰了一下。

“没事，只是不下心被划到了，一点都不疼。”云昭抱住顾知意柔声回道。

“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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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可是我的手被书页划到的时候还是有点疼的。”顾知意刚哭完，或许是太累了，她的声音软糯，像是小猫一样，反而让云昭止不住的心疼。

顾知意突然直起身，在他下巴亲了一口，用真挚的语气道，“你喜欢我亲你对吗？这样的话就能暂时忘记疼痛了。”

云昭愣住，他感觉自己最柔软的地方都化成了一滩水，“不疼了，哪里都不疼了。”

他低头抵住顾知意的额头，声音温柔。“知意，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那可不行，你不能什么都不要，你要好好活着！”顾知意捏了捏云昭的脸，神色十分认真。

“知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要活着，跟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谁都别想夺走我这条命。”即便它轻贱如蝼蚁。

顾知意点头，“嗯，我也是，我要努力活得久一点。”

越是了解他的过去，她就对他越心疼，怎么还能忍心让他孤独终老。

如果他真的把她当成生命的一切的话，那她可以放弃初心和原则陪着他，尽可能再久一点。

“知意，现在天还没亮，你要不要再睡会儿？”云昭的眉眼间尽是满足与笑意。

“不要，我要看着阿昭。”顾知意摇头，“阿昭，你穿这身黑衣服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不愧是我夫君。”

云昭抬手捏住顾知意小巧精致的耳垂轻轻揉捏，“你喜欢便好，世间的颜色那么多，它不代表什么对吗？”

“就算是有，那也是有人强行定义在它们身的，它们本身没有任何含义，只是看你喜不喜欢罢了。”顾知意原本放在他胸口的手往移，在快要触碰到他领口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腕。

顾知意抬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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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你身有点凉，脱了衣服我帮你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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