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拜托你联系一下薄总啦!正好我这里不方便联系他啦!”
余嫣然看着窗外的夜色,想到明天还要上班。
她倒是不觉得唐忆锦有什么,毕竟唐忆锦和薄云霆那般“特殊”的关系,想必即使唐忆锦不上班,都是没有什么事。
可是她余嫣然不同啊,她可是任劳任怨,还要拿全勤奖金的可怜的打工人啊。
余嫣然和杰克逊还有陈冠岐告别,顺便都加上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这样亦是方便余嫣然时刻关注唐忆锦的动态。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余嫣然匆匆忙忙告别回家,只留下了杰克逊和陈冠岐。
“看来你真的有点实力。”
刚才余嫣然和陈冠岐话一丝不漏地落入杰克逊的耳朵中,现在是他和陈冠岐两个清醒的人面对面,杰克逊由衷地赞叹道。
“不过尔尔。”
陈冠岐敷衍地表示了谦虚。
没有人会知道,他究竟经历了多少的仇恨,才会支撑他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冠岐把怀中的钱包掏出来,找到了钱包夹层中的名片。
那是陈冠岐第一次挣钱时,满心欢喜的去买了一个皮质的钱包。
当时陈冠岐的意识中,拥有一个皮质的钱包,那才是有钱人的标志。
虽然后来,陈冠岐感觉到这个想法真是可笑,但是那种对有钱人的追求,陈冠岐的心从未改变。
他要成为世界手握财团大权的人,这样,他便可以把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他看着名片上的电话,上面的电话号码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甚至已经达到了倒背如流的境地。
他看着名片已经有了年岁的痕迹,边边角角都是翘起来卷边了,已经毛毛躁躁地展示在那里。
陈冠岐拿起手机,这是他第一次拨通名片上面的电话。
“喂。”
这一声仿佛跨越了千年一般,那些回忆如同海水一般倒灌入陈冠岐的耳朵中,在陈冠岐的脑海里掀起来惊涛骇浪。
陈冠岐看见,那个幼小的他站在那里,躲在母亲的身后,瑟瑟发抖看着面前那些西装革履的人。
他还记得,他的母亲是如何卑微的下跪,祈求那些人可以放过他们一家人。
西装革履的人,像是披上了人皮的野兽,他们在岁月成长的过程中,已经失去了人性。
面对老与弱,妇女与儿童,他们能够想到的,唯有用他们的皮鞋,践踏这群生在尘埃中的人的心灵。
“滚!”
回忆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陈冠岐一瞬间分不清,这是在他日常夜晚梦到的梦中,还是在那现实的酒吧之中,旁边还有他的室友,杰克逊。
“喂?”
像是许久没有听到回应,对面的人连声音都变得不耐烦起来。
正是这样不耐烦的声音,让陈冠岐的嘴角露出来一抹冷笑。
即使事到如今,他薄云霆还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陈冠岐都忍不住想要看到薄云霆以后的失态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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