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看到迟青松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杯凉白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捧着稀世珍宝呢。
迟青松端着开水上楼,打开房门进去。
靳百川的诉说刚好告一段落,他看着迟青松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抽屉拿出一把一根棉签蘸满水抹在迟耿耿嘴上。
这水是小啾啾让他从四合院里搬来的,以前她总用这个水烧开水泡茶。
现在喝不成了,沾沾嘴也好。
凉白开涂在迟耿耿的嘴上很快就消失了,她的嘴依然很干。
迟青松喜出望外,他颤抖着手打开棉签袋放了一把面前进去,蘸取大量水分继续给迟耿耿抹。
那些涂在嘴上的水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靳百川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到迟青松那边,“这水哪来的?”好像跟以前他们用的不一样。
迟青松仿佛打开了某扇大门,一边忙碌一边回应,“四合院鱼池外面的坛子里,小啾啾收集的雪水,她以前用来泡茶的,全搬过来了。”
靳百川端起杯子凑到鼻底嗅了一下,冷冽清凉确实像雪。
楼下的王戈心不在焉的看电视,这都几天了百川还没死心
不过这么热的天,迟耿耿也没咋的,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主卧室里,迟青松和靳百川轮流上阵,把水都喂完了时间已经过去三天。
两人都有点累,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然后迟耿耿都不见了。
迟青松揉揉眼睛,发现迟耿耿真的不在床上,“靳博士,这,这”
“别声张。”靳百川第一个反应是去反锁房门,然后四处翻找。
迟青松跟他一起行动,两人把迟耿耿的主卧里的卧室,书房,衣帽间,浴室都找遍了,没有看到迟耿耿。
迟青松直勾勾的盯着靳百川,“怎么回事儿。”
靳百川也不知道,但他觉得迟耿耿应该还活着,“你在这里守着不许让人进来,我下去一趟。”
迟青松点点头,脑子里一片浆糊
靳百森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去发现靳百川下楼了,放下手里的水杯站起来。
靳百川走到他面前,搓了一把脸,“大哥,耿耿走了我有点饿,家里有饭吗?”
“有,我去端饭。”难得百川主动吃饭,靳百森飞快朝厨房那边飞奔。
他把给靳百川留的晚饭全部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
靳百川狼吞虎咽,吃完就上楼了,打开迟耿耿的卧室房门闪过去。
一脸茫然的迟青松看过去,“现在咋办?”
“你可以走了,如果迟家人问起,你就说耿耿走了。”
迟青松一步三回头离开,经过楼下客厅遇上靳百森的视线下意识的低下头。
靳百森好几次发现迟青松躲起来偷偷哭,以为他今天又哭了,不想让自己看到就没往心里去。
当太阳再次升起新的一天来临,靳百川早早的下楼吃完饭去上班了。
靳百森无比庆幸,百川终于恢复正常。
迟家在等耿耿下葬的具体日期这事儿他不敢跟百川说,怕刺激他。
他上楼推开迟耿耿的房间,赫然发现原本躺着迟耿耿的那张床空无一人。什么情况???
难道百川把人挪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可能。
这段时间他请假了,天天在家,没有看到百川出门。
靳百森展开地毯式搜索把小洋楼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迟耿耿,拨通了迟青松的电话,“耿耿呢?”
迟青松昨天离开小洋楼之后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一个都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接到靳百森的电话他清晰的认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小啾啾就是在他和靳百川面前离奇失踪了。
“她走了。”
“我知道她走了,我在问你葬礼啥时候办?迟家还等着我回消息。”
“喂,你说啥?喂喂喂”迟青松啪嗒一声挂断电话。
靳百森以为迟青松是不想面对这个问题才故意装电话发生故障,他看看时间,自己快迟到了,赶着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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