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这下知道了,朱灵去了绛水岸,而他,在郭嘉亲率下来到了清河国。
突然,前方一个红点跑来,渐渐放大,最后是一名骑哨。
“启禀军师,西园军已驻扎前方约十多里处!”骑哨报告道。
郭嘉点点头,表示知晓。
看来事发,便在今夜了,十多里,稍稍加速,很快就到。
“子龙,主公意外得知,冀州刺史王芬欲谋害陛下,我等前来,便是援助陛下的。”郭嘉说出了半条真相。
赵云恍然,原来如此,难怪军师亲自前来!
然后脑中又闪过一丝疑惑,既然援助陛下,那应该是越快赶到越好,为何军师途中多次下令骑兵下马徒步呢?
真的是给战马节省体力和训练骑兵吗?
“军师,我军是否赶路?”
“骑兵负重过高,长途赶路,到了战场战马力竭,如何厮杀?”
郭嘉一个问题,赵云便无言以对,是自己心急了。
“军师所言甚是。”
依照郭嘉所料,即便王芬此时发难,西园军依然可以抵挡一二,敢去支援,时间绰绰有余,可若是入戏太早,那就不好了,总不能到了那里看现场直播吧。
照主公的意思,就算不能要刘宏半条命,那也要吓他半条魂,所以不急。
从掌握刘宏动向开始,郭嘉便在估计路程了,快了就下来走一走,这样,时间就刚刚好了。
……
王芬动员完毕,依计而行,骑摔落数骑,直冲西园军营区,一边冲,一边喊——
“黑山军杀过来了!黑山军杀过来了!快随我杀敌!”
王芬的举动如同一颗石子丢尽了宁静的池塘,执哨的士兵认出这位冀州刺史,对此深信不疑。
“快去叫醒陛下!叫醒全军!”
人潮声喧闹、扩散,将士们本就带甲枕刀而睡,很快被唤醒,在队率引导下集结。
刘宏辗转来到清河国,本就无甚睡意,一直到夜深才浅浅的入睡,他做了个怪梦,梦到一片火海,许多人冲着他叫喊,还有许多箭矢,朝着他射来。、
有人“陛下”“陛下”的叫着……
刘宏突然惊坐而起,车帘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
“陛下!”
是张让的声音。
原来睡在车辇之中,刚才的是梦,刘宏松了口气,掀开帘子一看,见外面已是火光冲天,士兵们一队队的集结,备战,另一边,则死死将车辇拱卫在其中。
“发生何事了!”刘宏冲车帘外问道。
张让赵忠连忙入帐,跪答道:“陛下,冀州王刺史通报,黑山军追上来了,冀州兵正在节节抗击,王刺史请求西园军支援,另外请陛下速速离开此地!”
“蹇……蹇硕呢?”刘宏突然发现自己舌头有点僵硬,刚说完,他又想起,蹇硕还在安平国呢!
“谁人领命?赵忠!你乃车骑将军,命你率领西园军,支援王芬,务必将黑山军挡住!”
赵忠一听,顿时蔫了,可是迎着刘宏那双冰冷的眼睛,鼓起勇气道:“臣遵旨,臣一定挡住黑山军,纵使肝脑涂地,也……”
赵忠突然说不下去了,于是草草结束:“臣告退!”
说完,便出车辇了。
张让跪于原地,一声不吭,大气也不敢喘,只觉得额头冷汗不断渗下,心跳加速,直蹦嗓眼。
车辇中很是昏暗,两人久久不语,突然,张让好似想起了什么事。
“陛下,我们也该离去了,万一赵常侍……”后面的话,张让没说出口。
万一赵常侍挡不住,我们可就完蛋了!
“走!”刘宏言简意赅。
皇辇开始行进,隐约之中,刘宏又听见几声喊杀声,不由得眉头一皱,掀开车帘一看,却见数百骑兵纵马追来,手持火把,正在边跑边焚烧辎重。
“冀州兵!”刘宏惊得唤出了声。
他们为何烧朕的辎重?
张让爬着向前,望向窗外,确实是冀州兵,他们不光在烧辎重,还在杀西园军,更有上百人,正在纵马追赶皇辇。
怎么回事?张让一时懵了。
“难道是黑山军假扮的?”张让没来到的猜了一句。
刘宏却是猛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另一个可怕的可能。
王芬!西园军是他引走的!
王芬执政清明,在冀州颇有建树,深得百姓爱戴,刘宏对此人颇为满意,他为何要如此呢?
刘宏先前甚至还在考虑立他为冀州牧呢!
为何要叛朕?刘宏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安平王刘续,在他的地盘遇袭,有兵马调动必然逃不开他的耳目,说不定他也参与其中,亏刘宏还在黄巾之乱中替他赎身呢!
“大逆不道!朕要废了他!”刘宏骂道。
“嗖嗖!”
一轮火箭突然袭来,数根命中车辇,瞬间将上访纱帐点燃,更有一支,直接穿过车窗,射入车内。
突来的袭击令刘宏汗毛炸裂,后脊发凉,那根箭矢,可是擦着他的衣服射偏的。
刘宏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心中一股懊悔——
我住我的西园,为何要来此啊!
可惜没有后悔药!
“嗖嗖!”
第二轮箭矢来了,箭矢射入车辇木头的声音“咚咚”作响,就像死神的敲门声,火焰迅速扩大,隐隐能听到“噼啪”声,闻到纱帐烧起的恶臭味,以及车壁传来的灼热感。
又有两根箭矢飞入车内,其中一根还未熄灭,顿时引燃了车内的帷帐。
刘宏张让大惊失色,正欲灭火,又有几道箭矢射入。
“啊!”
“啊!”
两声惨叫传来。
一辆熊熊燃烧的大型车辇风风火火的驰骋,后方上百骑兵正在一边追赶,一边厮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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