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赠,果真利器!”张辽见着饮血十数人的铁槊,一声豪迈感叹,他历来喜刀,喜欢劈击,与鲜卑初战之时,曾缴获一柄枪,使起来也是以枪尖伤人,只不过威势过小,而这铁槊,槊锋几乎就是一把长剑,完全可以作劈砍使用。
张辽再斩两人,匈奴先锋逃跑之人开始变多,亡命之徒以死相拼亦不容小觑,手底下的少年兵还是伤亡了一些。
“拦住他们!”张辽再度喝出一声,拍马冲上敌军最密集处。
赵云率军与所剩之敌又进行一轮对杀,只是这一次,对方无人再能穿透赵云骑阵,赵云铁骑所过之处,留下的仅有马匹而已。
“追杀匈奴贼,一个不留!”赵云高喊一声,杀向张辽战阵。
不久之后,最后一个南匈奴的骑兵倒下。
刘擎骑兵们寻找并扶出伤员,默契的不说话,向北走了一段,方才大口喘气,因为这里没有烟熏。
赵云看着自己满身狼藉,银铠已经快成血铠了,刚才一战,赵云好似没费什么力气,他的铁甲骑兵,仅阵亡七人,小伤倒有不少,护甲在战斗中的作用,是碾压性的。
张辽这边虽然以拦截为主,未经正面大战,伤亡却高出许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并非人人带甲。
“派人将伤员与缴获的战马送回去,我们去与主公汇合!”赵云道。
张辽点点头,望着南边笑道:“主公火烧南匈奴单于,先锋军为我们所灭,若有鲜卑军若跟着匈奴单于北上,此时应该也已经入主公之圈套了。”
赵云由衷觉得,郭嘉真是用兵如神,“军师用兵,神鬼莫测,当初力战黄巾,官军弱势,军师决水沉沙,伏击张宝,如今诸族齐攻汉,官军又弱势,主公与军师一出,先擒王智,再火烧南匈奴单于,一战定扭转局势!”
“子龙将军,你是何时追随主公的?”张辽问道。
赵云一阵恍惚,若按时间算,不过区区数月,可他当初与主公六百骑出广平,转战大河南北,关东塞北,感觉已经经历了许多,当初那六百骑兵,如今已有两千规模,它依旧是主公帐下最精锐的军队。
赵云一笑,道:“主公举义之时,我便追随他了!”
张辽一听,心生一丝羡慕,旋即问道:“主公人中龙凤,子龙将军天纵英才,一齐举事,真乃一段佳话!”
“文远真会说话!”
“子龙将军,我们该与主公汇合了,若鲜卑拒绝骞萦公主招降,怕又是一场血战!”张辽提醒道。
赵云一个翻身回到马上,将插于土中的长枪拔起,回道,“文远所言极是,不过无需担心,主公有典韦与禁卫在,鲜卑瘦子们来多少都不够看!”
桢林城外。
扶罗韩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骞萦,满是不可思议。
鲜卑皇族的代理大人,鲜卑公主与王姐,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地方。
“骞萦,你为何会在此处?”扶罗韩问道。
骞萦却并未理会扶罗韩,而是大声喊道,“鲜卑族人们,我来带你们回家!你们蒙受魁头兄弟欺瞒,抛下族中妻子,远征汉地,如今南匈奴大军已灭,单于身死,族人们莫要执迷不悟,步其后尘!”
骞萦的声音嘹亮而灵动,而且一开口,便将他们最牵挂的东西牵涉进来,扶罗韩军中一时人心浮动。
“莫要听他胡说,骞萦,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是不是汉军请来的救兵?你是不是投汉了?”扶罗韩也不蠢,他清楚,凭骞萦自己,是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位置的,他紧接着道:“你身为鲜卑皇族,竟然做出背弃先祖之事,你可还记得你父王是死于汉人之手!如此背祖背族之人,有何脸面议论我兄弟之事!”
面对扶罗韩的质问,骞萦一时语塞,于汉定盟,与广大族人而言,确实一时难以接受,可只要将其中好处令他们享受道,他们自然会理解。
然而今天,在扶罗韩的鼓动下,他们不会理解。
“族人们,魁头谋逆篡位,已被正法,如今我弟骞曼已夺回王帐,并将之南迁,你们的许多族人,都跟着南迁了,你们将远离大漠,回到草原生活!”骞萦说道。
“别听她惑众,我大兄坐镇王帐,鲜卑在其手中空前强大,大军已入大汉腹地!”扶罗韩争辩道。
“族人们,看看那道黑烟,南匈奴数万大军,已灰飞烟灭,这便是侵汉的下场,我祖父檀石槐何等英明神武,亦死于汉人之手,魁头兄弟狼子野心,蛊惑族人,你们追随他,终归导致灭顶之灾!”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扶罗韩骂道,“我鲜卑大事,何时要女人多嘴!”
“他只是想救你们的命而已!”
一道声音突然从骞萦身后传来,刘擎的身影缓缓走出,看着所谓的扶罗韩,是个典型的鲜卑瘦子,哦不,汉子。
扶罗韩一见刘擎,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望向骞萦,骂道:“哈哈哈,好一个鲜卑王族,竟然与汉人狼狈为奸!”
“貌丑非汝之不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嘴臭亦非汝之不是,胡乱喷粪就是你的不是了!”刘擎说道,这种话对于扶罗韩这个汉话半吊子而言,太过复杂,一旁的骞萦听到,倒是憋着笑。
刘擎看了眼扶罗韩身后,大约有万人,于是砖头对骞萦道:“区区万人,还是别浪费口舌了,杀了亦不可惜!”
骞萦一听,急道,“府君,容我再争取一二!”
“公主,此些害虫,留之何用!”郭嘉也劝道,然而他下一句话,差点让刘擎吐血,“有这闲功夫,我大汉好男儿分分钟送鲜卑一万新儿!”
奉孝,你是骑马的不是驾车的!
骞萦脸一红,如何不知郭嘉话中何意,这话看似玩笑,更像是警告,笑里藏刀,这是刘擎军师一贯的手法了。
上一次,他就笑着把自己给搭进盟约之中了。
“府君……”骞萦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似有恳求的叫了刘擎一声,眼睁睁看着一万鲜卑子民死于她眼前,她如何忍心。
“或许你该庆幸,扶罗韩只带了一万人过来。”刘擎淡淡道,“若带着他们的首级去找那个……那个什么?”
“步度根。”骞萦补充道。
“对,找那个步度根,说不定另外四万人就都降你了,如果还有四万的话。”
骞萦一咬牙,望着扶罗韩,“族人们,我言尽于此,扶罗韩,下一刻,你便要后悔了!”
扶罗韩张望了一番,见四周没有任何异动,“区区千余人,也能令我后悔?你背叛鲜卑,背叛王族,今日我便替你父王清理门户!”
扶罗韩话音刚落,便见刘擎挥了挥手。
后道狭窄处,一支兵马列队行出,约数千人,前方谷罗城方向,亦行出一军,约数千人。
前后夹击?加上骞萦所在部队,拦腰截断!
扶罗韩才堪堪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说了句大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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