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各部司马面面相觑,抄掠南匈奴诸部?
刘擎看着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往日都是外族抄掠大汉,大汉也能抄掠外族吗?
“南匈奴王庭就在西河,我欲取之以断匈奴军后路,有谁愿意随我出征?”
“我部愿意!”立即有人回应。
“我部也愿意!”
“俺也愿意!”
响应的军司马越来越多,刘擎微微一笑,稍微勾一勾,这些边军潜藏的血性与野性,就被勾出来了。
“愿意参与者,集结所部兵马,自北门出,开赴南门等候!”刘擎下令完毕,再对督瓒道:“此战粮草供应,便交予你,另外,多备渡船,准备接应抄掠物资,届时,牛羊必不在少数!”
“督瓒领命!”
“子龙,儁乂,我们也该与褚燕汇合去了。”
“喏!”两人双双答道。
刘擎再瞥了一眼王智,对典韦道:“先押入大牢吧!”
……
“汝再说一遍!张纯兄弟谋反?”公孙瓒一把揪住通报信使的衣襟,声音宏亮的问道,显然觉得信使所报之事,难以置信。
张纯原是中山国相,而张举乃泰山太守,黄巾之乱爆发后,兄弟两人纷纷弃官而逃,逃回了故乡渔阳。
“张纯兄弟起兵谋反,不仅如此,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亦举兵反汉,与之合盟!”
乌桓丘力居也反了?此人看似本分,想不到也身怀狼子野心。
公孙瓒一松手,怒道:“张纯贼子,先叛中山,又叛渔阳,吾誓杀之!”
张温使者伍洁连忙劝道:“公孙将军,长安事态紧张,应先以司州战事为重!”
公孙瓒右拳猛的一击左掌,显得很是为难,孰轻孰重,他自有判断。
“贵使有所不知,瓒乃辽西令支人,今家中老小皆在令支,贼兵若往,岂不为其所害!”
伍洁脸色一阵挣扎,显然想在努力一下,毕竟在他看来,长安叛乱的优先级必然是高于幽州的。
“自古忠孝两难全,将军应以国事为重。”伍洁道。
“报——”门外又来信使。
“禀告将军,护乌桓校尉公綦[qí]稠已被张纯与张举杀害!目下叛军兵力已过万,正向右北平郡治土垠县进发。”
“岂有此理!”公孙瓒上前取过军报,自己又看了一遍。
右北平郡距离辽西令支,仅有数十里,若是急行军,一日便到,而令支又是右北平进辽西的必经之地。
看着公孙瓒如此为难,而且幽州叛乱,亦是十万火急之事,伍洁也不好再劝,摇了摇头,出帐而去。
“应速发兵征讨贼人!”公孙瓒嘀咕一声,对帐外喊道:“传令!骑兵集结!”
“将军!营外有客来访!”守卫通报道。
“何人?”
“来者自称刘备,说是将军同窗。”
玄德!公孙瓒一喜,立刻出帐,朝着辕门走去。
“玄德!”公孙瓒小跑上去。
“兄长别来无恙!”刘备笑道,两人相互扶着手臂,一阵使劲,谁也捺不过谁,双双一阵大笑。
“玄德为何来此?”公孙瓒问着,看着刘备身后两人。
“冀州黄巾已定,闲暇无事,便回涿郡看看,想念兄长,特来探望,我来予兄介绍,此二位是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皆是我结义兄弟。”
公孙瓒对两位拱了拱手,“玄德请入内说话!”说着,便抓着刘备手腕,往大帐中带。
“听闻玄德于广平大破张角六丁六甲阵,被举有功,获得钜鹿县尉之职,可喜可贺!”公孙瓒笑道。
“侥幸,侥幸。”刘备陪笑道。
刘备入军营,看着一派忙碌景象,似乎,是在集结的状况。
“兄长欲何往?”刘备问道。
“玄德目光如炬,不瞒玄德,幽州乱矣!”公孙瓒说着,叹了口气,步入大帐之中,“玄德,两位兄弟,请入坐!”
四人坐定,公孙瓒开门见山,接着方才的话题道:“瓒刚接到通报,前中山国相张纯,泰山太守张举,在家乡举兵造反,伙同乌桓大人丘力居,已经杀害护乌桓校尉公綦稠。”
玄德一听,平静的脸色闪过一丝惊讶,乌桓竟然真的反了!
关羽张飞二人面面相觑。
公孙瓒看着三人,如此大事,似乎并不惊讶,特别关羽张飞二人,脸上竟然还有恍然之色。
公孙瓒有些许费解,此等军情,自然不可能送到刘备这别州之官手中,可他为何毫无波动?
“玄德难道已知此事?”公孙瓒不解道。
刘备看了眼大眼瞪小眼的关张,知道是这两人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不瞒兄长,备此次回涿郡,走亲访友乃是说辞,我乃为乌桓之事而来。”
公孙瓒听了就更费解了,为乌桓之事而来?你出发时,乌桓都还没起事吧!
难道你刘玄德会未卜先知不成,与你交友近十载,可从未见过你刘玄德有这般能耐,公孙瓒想。
“玄德莫要说笑,军报前脚送至,你后脚便来了,如何能提前预知。”公孙瓒打趣道。
刘备想了想,刘君正公子的信也无其他内容,公孙伯圭也非外人,而这件事,自己又很难解释,不如将信交予他看,便可不费口舌了。
刘备掏出信件,上前交予公孙瓒。
“此信乃是雁门太守刘君正写给弟的,兄长一看便知!”
公孙瓒怀着疑惑的目光,展开信速速一览,猛然间,他的目光被那行字死死的吸引住——
“……当今天下,四方扰攘,羌胡、鲜卑、匈奴俱已叛汉攻汉,幽州乌桓各部必蠢蠢欲动,不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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