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三清鸿钧兴师问罪,李长生:师祖,您欠我的因果,该还了吧?(2 / 2)我没有卖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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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苦恼地拍了拍脑袋,不再分心,朝鸿钧和三清拱了拱手,从容不迫,道:

“老师,师兄。”

“人教呢,本宫已经立了,既然你们四位大人物能来,想必是笃定本宫拿不出证据了。”

“说说吧,你们想怎样?”

闻言。

鸿钧眼睛一眯,紫袍微动。

女娲这话,有想撕破脸的成分啊。

这可不行。

巫妖量劫不日就要降临了,鸿钧不愿在量劫期间及前后,跟女娲动手。

倘若沾染上了量劫因果,就得不偿失了。

他只是帮三清找找场,没必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什么叫我们想怎么样?”

鸿钧有意和平解决此事,三清之一的通天却没有给他和平解决的契机。

其跨出一步,先鸿钧一步开口,咄咄逼人道:

“你坏了老子道兄的成圣机缘,不该给我等一个说法么?”

一气化三清,三清亲如手足。

师兄妹之情,到底是比不过手足之情的。

“放肆!”

通天看不清眉眼高低的逼问,成功激怒了身为妖族,本就性情暴戾的女娲。

只见她玉手一挥,青色霞光映照己身,冷冰冰地喝道:

“本宫敬你们,称你们一声师兄,本宫若不敬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本宫这样说话?”

“你们是天道内定的圣人,那又如何?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现在还不是圣人,但本宫…”

女娲顿了顿,凤眸阴沉,不顾伤势,青色霞光愈烈,圣人之力轰然爆发:

“是圣人!”

“轰!”

青色的圣人威压趋于实体,三清直接被威压镇到七窍流血,眉心皲裂。

准圣跟圣人,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够了!”

威压恢弘,不留情面。

三清濒临绝境,鸿钧还是出手了。

他屈指一弹,震碎圣人威压,不怒自威,朗声道:

“女娲,你以圣人气势镇你三位师兄,拿为师当什么了?空气么?”

“觉得自己斩出三尸胚胎,就了不得了?你想打,为师来陪你打?”

鸿钧是假戏真做,真动了肝火。

三清是他带来的。

女娲以势碾压三清,这不摆明不给他面子?

圣人与天同寿,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面子!

“老师是要替老子师兄强出头么?”

望着紫袍猎猎的鸿钧,女娲眼如寒潭幽深,问道:

“我等皆为紫霄宫门徒,老师不能如此厚此薄彼吧?”

“人族,乃是本宫所立之族,教化人族,乃是本宫分内之事,本宫立人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那你也不能抢你师兄的机缘!”

眼看都要开打了,鸿钧索性不装了,摊牌道:

“把崆峒印还给你师兄,此事为师就当没发生过!”

洪荒是个注重跟脚的地方。

三清是盘古的三缕元神所化,跟脚顶流。

而女娲只是一尊先天妖兽,虽说跟其他生灵比要强上不少,但始终是不如盘古元神的…

所以,假如非要在四人中选一人舍弃的话,鸿钧会斩钉截铁的选择弃女娲,保三清!

“这么说,是难以善了咯?”

女娲亦知道这点,没有再讲道理。

讲不通,手底下见真章吧。

她眯起毫无瑕疵的凤眸,掌心劲风盘悬,蛇尾微晃,沙沙作响。

见状,鸿钧道祖也提起了精神,紫袍翻腾,周遭道意盎然。

千钧一发之际。

人群中,突兀响起一道不太和谐的、玩世不恭的声音,略带调侃的意味,道:

“哟呵,好热闹啊,都在呢?”

唰!

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谁?

敢用调戏的语气,戏弄几尊洪荒巨头?

活见久了?

众人寻声源望去,却看到了一个…

少年!

什么鬼啊?

这少年谁啊?

没看到两尊圣人要斗法了吗?

还往前凑?

脑子秀逗了?

众人额头飘过一串串问号。

那白袍黑裘的俊朗少年却无视他们的惊疑,越过人群,径直走到女娲等洪荒巨头面前,作揖道:

“长生拜见师祖,三位师伯。”

不是李长生,还能有谁?

师祖?师伯?

鸿钧和三清相视而望,又齐齐看向女娲…

这少年,莫非就是女娲那位宝贝徒弟?

“长生?”

“你怎么来了!”

见到李长生,女娲神色大变,面对鸿钧发难都招架的游刃有余的她,这下是真慌了: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去!”

“师尊莫急。”

李长生挺直了腰板,轻轻拍拍女娲的手背,温柔道:

“这儿交给弟子,弟子会摆平的。”

女娲还想说什么,可目光对上李长生清澈如水的眸子时,她却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李长生有没有帮自己摆平问题的能力且不论,就冲他这一片孝心,自己就不该败了他的兴致。

大不了…

自己豁出去这条命,把他平安带回娲皇宫,就好!

“好,为师依你。”

女娲柔情似水,理了理李长生衣襟,真就站到了一旁,一言不发。

那些围观的洪荒生灵皆是瞳孔倒缩,大受震撼。

这个百依百顺的女娲,跟那个一言不合就杀生的洪荒妖圣,真的是同一个生灵吗?

“我们还是小看了玉蝶在女娲心中的位置啊。”

妖庭,透过投影观望人族祖地的西皇帝俊喃道:

“似乎,可以从玉蝶入手,把女娲绑死在妖族的战车上。”

李长生尚不知自己入了西皇帝俊的算计。

安顿好女娲后,李长生看向三清,有女娲做靠山,他倒一点也不露怯,气定神闲道:

“几位长辈,可以谈谈吗?”

“长辈议事,有你一个小辈什么事?”

恨屋及乌。

对女娲有怨言的老子对李长生也没啥好感。

一听他想跟自己等人谈事,老子一脸鄙夷道:

“摆平?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师尊都摆不平的事,你拿什么摆平?”

“小辈?呵呵。”

李长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怒不嗔,撇了撇嘴,依然风平浪静,道:

“随师伯怎么说,我也不是冲师伯来的。”

说罢,他身子一转,面朝鸿钧:

“师祖,我们可以谈谈么?”

“你是女娲的徒儿吧?”

鸿钧摸了摸下巴,兴致勃勃地问道:

“怎么个谈法?”

李长生不答,轻轻抬脚,靠近鸿钧。

鸿钧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没有喝止。

什么?

偷袭?

就算他站着让李长生打,李长生都伤不了他一根毫毛好吧?

近了鸿钧的身后,李长生俯身,附耳,用只有他们两个生灵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师祖,欠弟子的因果,该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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