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龙定睛一看,那密室内一道人影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身旁放着一把寒光宝刀,顿时冷汗直流,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做。
杨云龙贸然开启石门,倘惹强人一怒之下挥刀就斩,就算是再来十个杨云龙,恐怕也不够他杀的。
可是,过了片刻,杨云龙却不见那密室内人影有何异动,心里疑惑。
那雾气渐渐变淡之后,杨云龙借着火光依稀看到,那人影裸露出的肌肤已经呈现干枯之态。
杨云龙咽了口唾沫,低声喊道:“前辈,晚辈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猴语。
杨云龙又等了片刻,壮起胆子,向前走了几步,在那火把照耀之下,杨云龙看的分明,此人着一身青衫道袍,与前世的道士打扮有几分相似,却又有所区别,看他模样,似乎已有四五十岁年纪,恐怕已经死去多年,当下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只是纵然此人死去多年,仍是给人一种威压之感,料来他生前必是一名高手。
杨云龙走进密室内,这密室不大,长宽约莫都在两丈左右,映入眼帘的东西极少,地上一张蒲团,以及这位不知名前辈的尸体,并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刀。
杨云龙第一眼就被那宝刀吸引,知此物不凡,若是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生怕这密室内暗藏机关,枉丢了性命,因此没有急于取刀。
“这密室看起来是全封闭的,并无通气之处,那石门缝隙也极小,不知他是通过什么方式保持呼吸的?”杨云龙想不通,那密室原来并无空气,此时石门一开,外界冷风吹入,霎时那尸体开始迅速变黑,一阵风轻轻吹过,尸体化作齑粉,彻底湮灭。
看到这一幕,杨云龙突然有些愣神,尘归尘,土归土,一位挥刀破山的前辈就这样死在这里?
杨云龙忽然眼睛一亮,在那齑粉之中,似乎还有一捆玉简,“能被这位前辈高手放在身边的,必然也是宝贝。”
杨云龙心中一动,那火光照在玉简上,正好看见那地板之上,似乎还刻有几个巴掌大小的字。
“赠有缘人?”
杨云龙不由得一怔,原来这四个字与他前世的繁体字有些相似之处,杨云龙辨认半晌,做此猜测。
“这位前辈一定想不到,这些东西会落在猴子手中。”杨云龙犹豫了一下,并未及时取简及刀,而是放下火把,对着这位前辈高人拜了又拜,道:“晚辈得罪了。”
旋即将这位前辈的尸粉堆聚起来,葬于溪畔,杨云龙虽不懂风水,但此处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也能够让这位前辈安息了。
再次回到山洞,杨云龙正要取简及刀,驀地里想起一事,小心翼翼检查一番密室,并无任何“雾气”来源,似乎自他打开密室,“雾气”飘散完后,便不在继续产生,当下有些失望,看来以后想要像那独眼黑猴一样不断恢复身体,已然不太可能。
这“雾气”究竟从何而来,似乎成了一个谜。
不过,杨云龙也并非贪心之人,如今他能得到如此多的好处,已然知足了,当下抓起那把宝刀,霎时感觉周遭空气仿佛下降了十几二十度,那刀约莫有三尺余长,是一把短刀,通体透着青乌之色,那火把光亮照在上面,似乎都是冷光。
杨云龙抓起几根猴毛,放在刀刃之上,轻轻一吹,顿时猴毛齐齐断为两截,杨云龙张口结舌,暗道世上竟真有如此利刃,如此一来,谁敢撄其锋芒?
杨云龙试着挥了挥,颇感吃力,“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的,竟有如此重量。若非我的身体发生变化,恐怕连拿都拿不起来。”
“此刀应作为我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使用。”杨云龙深知这其中的利害,见到一旁的刀鞘,杨云龙还刀入鞘,道:“这刀外观朴实,刀柄上仅有一些雕纹,利于抓握,这刀鞘却是有些过于俗气了,上面雕龙画凤,尽是些精美的图案,嗯?这刀鞘似乎和刀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杨云龙到底心细,发现了不同之处,“虽然过于花哨,但这刀鞘所制材料也是不差,比之宝刀不足,比之许多武器恐怕又更为坚实了。”
杨云龙又捧起那玉简来,虽然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但这玉简保存的仍然非常完好,料来所记内容,也绝非凡俗,当下展开来,见那玉简之上,卷首书写着四个类似繁体的字——雷霆刀诀!
“刀诀?”杨云龙略微一怔,听起来像是一本刀法,接着向下看,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震撼。
“《雷霆刀诀》乃吾江大龙所创快刀诀,余幼年师从快刀王,十五岁艺成下山历练,一人一刀,挑战各门诸派,力求快之极境,悠悠二十五载光阴,小有所成,颇得赞誉,余却不觉圆满。余离群索居,将前之历练、毕生所学尽数归总,终于集百家快刀之长,创出《雷霆刀诀》五层。余运使刀诀,无人敢于在吾剑下三丈之内,固然厉害,然吾颇觉在这五层之上,还有一层,实乃快之又快,天下最快的刀法,一旦领悟,无人匹敌,更可臻至那等境界。然此非易事,若后人得见玉简,必是吾坐化而无所得,若有缘后辈得习吾之快刀,切记不可贪图杀戮,血染青锋。卷末有吾所载第六层微义,后辈可参考习之,吾之道,未必正道,后辈子弟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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