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山崖之下,一道凄惨的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洁白的羽毛被泥水沾染的污秽不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血液也渐渐暗淡。
他想不明白,拼尽全力护着的妻子,为何会对她下手。
那碧绿的眼眸中映出了女孩的脸庞,如同所有少女一般,恬静,端庄,小小的兜帽更是增添了几分可爱,如果她没有举起利刃的话。
男人很快咽了气,带着不解与愤怒前往了应许之地。
女孩丢掉匕首默默捡起雨伞离开现场,因为守护者很快就会发现男人的尸体。
而男人在她的引导下断绝了所有对外界的联系,根本不可能知道,那追兵其实是为了救他。
“罗恩,我来接你了。”
......
药店之内,气氛有些尴尬。
自从妮芙为三人没好气的上了茶后,屋内一片寂静。
她完全不喜欢罗恩这个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师父的传人,结果只是个替代品。
虽然加斯特罗总是在认真教导她,但妮芙总是不自觉的在想,如果是罗恩会不会做的更好,于是为了幻想不会成真,她拼了命的学习,然而对方居然服下了秘药。
每一个超凡者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罗恩已经与术士无缘,自己多年的竞争成了笑话,这让妮芙越发不待见起这个家伙。
“老杰赛还是死了吗。”
当年罗恩的爷爷,加斯特罗还有老杰赛都属于同一支猎人大队。
一别多年,他这个最瘦弱的家伙居然成了活的最久的人了。
“那遗书是什么意思?”
老杰赛死前,曾在书桌的夹层留下一封遗书,而这也是阿比盖尔来的原因。
“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谋杀,去找加斯特罗,只有他能抓到凶手。
遗书就这么一句话。”
只有加斯特罗才能抓住凶手,难不成那凶手寄居在梦里?
想到这里,罗恩有些不寒而栗,一个住在梦里的杀人魔,实在是过于惊悚了。
这可比瘟疫更加防不胜防,前者只要多加注意还可能避免,梦中杀人怎么避开?一辈子不睡觉吗,他们又不是里世界的精灵。
至于托姆,他本就是派来跟阿比盖尔竞争的,但竞争的前提是要让加斯特罗动身才行。
如今骑士团的力量与日俱增,在上层的不断要求下,骑士们终于进驻了猎人协会。
为了在猎人协会拥有更多的话语权,余烬骑士们可谓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么报酬呢?”
加斯特罗的发问显然不在两人的预料之中。
情报不是说他们是多年的老友吗?
老友诡异的死在书房,他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线索,而是报酬?
“怎么这幅表情,难不成因为当年来了几把昆特牌,我就要给一个死去的老家伙卖命,更不用说老杰赛还欠了我不少钱呢。”
既然自己是对方必需的线索之一,如果不趁机敲一笔,那还怎么给小家伙们做榜样,换成老杰赛,听到自己走了,估计立马会跑过来承办他的葬礼,然后趁机来一场拍卖会。
他敢打赌,那家伙绝对会连自己的袜子都卖了。
“您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尽可能的满足。”
阿比盖尔此时真的有些担心请不动这位老者,作为一位近乎全能的术士,加斯特罗根本不缺钱。
光是炼金术士们每年提供给猎人们的药剂,都足够他的挥霍,更不用说对方还是渡鸦的二把手,难不成对方想要试验品?
她知道术士们就像科学家一样,需要做活体实验,要说犯人,那猎人协会可是多到牢房都快塞不下了。
现在这位在徒弟面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当年可是创下了临床试验两脚羊的最高记录,托他的福,这四十年间,法兰西不知道避免了多少场瘟疫的蔓延。
但也因此,瘟疫医生的恶名愈演愈烈,因为超凡势力不容曝光,底层的群众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执着于瘟疫现场的鸟嘴面具不是死神,而是医生。
不过说到底,这面具下真的是老人吗?
自从四十年前加斯特罗离开猎人协会专心做一名瘟疫医生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据罗恩所说,他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加斯特罗的样子,唯一的印象还是那张老诺扬与加斯特罗在猎人协会时的合影。
俊俏的鼻梁,魅惑的眼神,阿比盖尔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竟能专注于瘟疫四十年!
这要是换了巴黎那些贵族圈的家伙们,早就睡在姑娘们的床上了。
“我孙子需要一个女伴,你可以考虑下吗?”
加斯特罗看向罗恩,仿佛在看一个不成器的孙子一样,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罗恩顿时一愣,怎么看热闹还看到自己身上了。
“多大的人了,连个女伴都没有,你爷爷不在了之后,也只能让我来操心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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