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唐端起热茶，轻轻吹了吃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小抿了一口。

“是类似盗梦空间里面那种。在梦境中继续入梦吗？”赵孟连忙追问。

“没错。”老唐点了点头，“第一层梦境的时间流速和现实几乎是一致的。”

“但是到了第二层....会很慢很慢，指数性衰退。”

“最重要的是，抵达第二层梦境以后，会丢失部分记忆。很容易让人彻底迷失在其中。”

“一旦进入第二层梦境，则是进入了非自然入梦。”

“不过事实上，进入多层梦境并没有那么简单。你如果只是帮助警队探案，应该没有机会进入了第二层梦境。”

“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打开第二层梦境。”

“为什么？”赵孟问。

“因为，第二层只能有造梦师开启。不过造梦师并不能决定梦境的内容，只能开启。”老唐说道，“如果你真的进入第二层梦境，那么说明，这个梦境里不存在你一个入梦者。”

“而这个其他入梦者，还是具备造梦能力的造梦师。”

赵孟的眉头依然拧成了一团，“那进入二层梦境后.....得像盗梦空间一样从高处坠落才能醒来吗？”

“不。”老唐摇了摇头，“你如果在第二层梦境中死去，你大概率这辈子都醒不来了。你的意识将永远迷失在梦境中。”

赵孟大惊，“什么？”

“只有第二层梦境结束，回到第一层梦境。第一层梦境结束，或者在第一层梦境中死亡。即可醒来。”老唐沉声道，此时他的神色也变得格外严肃。

“小赵，梦境其实是十分凶险的。”

“不过既然你选择走上了这条路。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了解的都告诉你。”

“造化如何，还得看你自己。”

“这个世界上具备入梦能力的人很少很少，而具备造梦能力的，更是少之又少。”

“前面我也说了，你也进不到第二层。因为.......周林夕确实不具备造梦能力。”

“而且，造梦师的入梦能力基本都是很弱的。”

“入梦能力的强弱又如何区分呢？”赵孟又问。

老唐笑了笑，缓缓道，“你自己以前做梦的时候，会不会忘记是在做梦？甚至会忘记自己是谁？”

赵孟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便有些愣愣的点了点头。

“入梦则会更加容易让人迷失。入梦能力的强弱，决定了入梦师在梦境中的思考能力。特别是在深层梦境时，他们能守住多少的自我意识。”

“绝大多数的入梦师抵达第二层梦境以后基本彻底迷失其中。普通的造梦师更是根本进入不了第二层。”

“但是对于天才入梦师，第二层才到哪儿？”老唐半笑道。

原来如此。

赵孟想起自己在王震梦中时，记忆里和思考能力似乎都超于常人超于现实。

“还有个问题。”赵孟问道，“那您会入梦，或者造梦吗？”

老唐并没有回答，而是笑笑。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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