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往往是将美好的东西展现出来,然后再将其砸碎,才能震撼人心。
但是高根不是艺术家,而欣赏的也同样不是什么看客。
他们欣赏不了唯美的艺术,能够听懂的也只是刀剑与棍棒。这个世界还没有发展出来完善的反刑侦系统与反审讯系统,毕竟连战争都少,更不用提特种作战了。
对于残酷和血腥,他们的认知顶多是打断一个胳膊,或者拿烙铁躺上去这种简单粗暴的想法。他们觉得自己很勇敢,很有勇气,那高根就用最干脆利落的手段告诉你,你的勇气在我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有谁能够面对自己的神经系统完全反转所带来的痛苦呢?绝大多数人连一个风火牙痛都会痛的几乎要死去,更别提全身神经的扭转与碾压了。任何看到这一幕的正常人类都会感同身受的察觉到,自己的意识防线恐怕并不是自己想象之中那样坚不可摧。
第二个被审讯者还没等高根动手,就十分配合的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包括但不限于所有外部的联络方式,他们计划的袭击地点,还有一系列账户和预备的方案以及如何拯救他们,甚至是在这个地下设施之中存在的内鬼都被他一口气说了出来。几个士兵还打算逃跑,就被高秀丽的立场阻隔直接按在了原地。
在恐怖和暴力面前,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想象之中那么坚持自我。
不过高根还需要演一个戏才行。
只有当自己遇到危险,或者心智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变,自己能够施展超能力的理由才会足够充分。
在其他人眼里,高根这俩字基本上和恶魔算是画上了等号的,高根也没指望自己通过什么所谓的亲民手段就变成了让人待见的形象。
那么这样的话一个转变的理由就很有必要了。比如说遭到了伏击,比如说心中重要的人受到了伤害,亦或者信念遭到了动摇,诸如此类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首先要让其他人信服。
高根想要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可太不容易了,或者说在其他人可信的程度上可太不容易了。
如果演的不够好的话,那么会在其他人眼中形成一个这人一早就是超能力者的形象,让自己的风评受损。
而用力过猛的话,又会觉得高根这个人不走极端反而不正常,会让自己接下来的道路非常的崎岖坎坷。虽然说在其他人眼中现在的高根已经算是极端派中的极端派了,可他依旧自认为是一个很平和的人。
所以不论如何,都要塑造一个极好的,所有人都说不出来的理由才能让自己的形象出现,然后又让所有人信服。有什么会比一次成功了一半的袭击更加让人心智大乱的呢?尤其是针对高根这个恶魔的袭击更是如此。我都快被杀了,因为刺激的情况下觉醒了一定的能力,这很合理吧?
“高秀丽。”
“嗯?干嘛?”
“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在外面待着就行。接下来我要做的审讯可能会让你感觉到生理上的不适应。”
“……哈?”
高秀丽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戴上了手套的高根,那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自己刚刚还亲自动手把一个袭击哥哥的王八蛋的大腿变成了一团饱含着神经的剥离艺术品,现在哥哥对自己胡说八道什么呢?她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意见和生死了?
不过虽然心头纳闷,高秀丽还是没有表达出自己抗拒的精神,而是老老实实的走到了牢房外面,看着那些少了几个人的警卫们,自己警惕的站在门口,盯着一切可能称之为敌人的存在。
对于高秀丽来说,她一直都活在那个绝望焚烧的街道之中。不论如何哭喊都没有得到其他人的回音。所以她极度渴望他人的认可,但是却又完全不把其他人当做自己的同胞或者同种族的人来看待。虽然看起来相比较其他两个人很是靠谱的样子,但是高秀丽的脑子说实话也不怎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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