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消防斧的马仔没有任何犹豫,锋利的斧头刃口闪着寒光,直接剁向杜天泽的脑袋。
杜天泽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当着差人的面直接砍人,一时间反应不及。
等他跳身躲避的时候,肩膀已经被另外两人给按住了,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杜天泽看着在瞳孔中无限放大的斧头,眼神中绝望笼罩。
“砰砰!”
一声枪响。
阿祖果断扣动扳机。
准确来说。
是两着两声枪响。
手持消防斧的马仔手腕上鲜血迸溅,子弹直接洞穿他的手腕,留下两个紧挨的弹孔。
马仔的手瞬间脱力。
原本砍向杜天泽的消防斧失去控制,被惯性带着斧身砸在了杜天泽胸口上,重重的撞击了一下,但好歹只是斧身砸了一下,不是锋利的斧刃。
“噗嗤噗嗤。”
杜天泽额头冒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掉在脚下的消防斧,整个人差点虚脱。
“谁动,谁死!”
阿祖嘴角叼着香烟,整个人如同一个地痞流氓般,骂骂咧咧的吸着香烟边往前走:
“一群扑街,敢当着我阿祖的面砍人?活腻歪了?”
他一边说,一边吐槽了起来:“这破点三八,用起来就是不如我自己的气枪顺手,差了点意思,不过勉勉强强还能用吧。”
“跑!”
为首的烂仔见此情况,直接舍弃掉杜天泽,果断选择跑路。
“砰砰!”
阿祖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在他们准备跑路就提前开枪了。
子弹精准命中马仔的膝盖。
刚刚作势往外跑双腿发力的马仔,膝盖鲜血迸溅双腿失去控制。
他的身体还在往前跑,惯性带动下身体往前冲了一下,继而倒在地上翻滚一圈,抱着膝盖惨叫了起来。
于此同时。
陈国荣他们等人全部围了上来,枪口压制着众人:“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给我蹲下!”
“蹲下!”
一群烂仔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各自对视了一眼纷纷抱头蹲了下来。
他们原本想着,这几个差佬不敢直接开枪打人,只敢威慑,这么他们还能趁乱跑掉几个。
谁知道这个长相帅气的扑街差佬竟然毫不讲道理,掏枪就射。
开枪就算了。
关键是破点三八被他用的挺好,枪法精准的一批,指哪打哪。
这尼玛....
“没意思。”
阿祖摸出手铐来开始拷人:“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泽哥就不应该派我出马,大材小用。”
“知足吧你。”
陈国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你开枪开的爽了,这才当几天差啊?”
“很多人当了一辈子差,连枪都没有开过,你还在这里磨磨唧唧。”
“嘿嘿。”
阿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还真别说。
当差还真挺爽的,不但能正儿八经的开枪,还能惩恶扬善,比在靶场里爽多了。
以前,他对差人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现在。
他只想说:真香!
此时此刻。
要说最开心的莫过于的士车司机了。
“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起来,放肆的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畅快。
“噗通...”
杜天泽身体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后背早已经汗湿一片。
今天自己的遭遇,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会生一会死的,在生与死之间无限徘徊。
“沙沙沙...”
皮鞋底踩在水泥地面发出摩擦声。
钟文泽背手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先是拍了拍阿祖的肩膀:
“好小子,干得不错,枪法很准。”
继而。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一排蹲着的马仔,眯眼打量着这些人。
“阿泽?!”
的士车司机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钟文泽:“阿泽?是你?”
“啊?”
钟文泽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这个的士车司机,看了看他:“阿牛哥?”
再看已经被撞的变形的的士车。
车身上依稀可见联合计程车公司几个字。
“阿泽,还真是你啊!”
阿牛立刻来了精神,笑呵呵的走上前来:“没想到你救了我,早就看到你的新闻了,今天见到你,比新闻上还要威啊。”
阿牛就是在坚叔的联合计程车公司开车的司机,没想到今天还真遇上了。
“呵呵。”
钟文泽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摸出香烟来给他派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阿牛叼着烟,脸上无比的庆幸:“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今天也就扑街了。”
“嗯。”
钟文泽点了点头:“你收拾一下去医院看看,回头帮我跟坚叔带个好,有时间我去看他。”
“好。”
阿牛很有眼力见,叼着烟立刻退到了一边:“你忙你忙,我没什么事情。”
“嗯。”
钟文泽点了点头,折身来到杜天泽的跟前,居高临下俯瞰着瘫坐在地上的杜天泽:
“杜Sir,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啊?”
他咧嘴笑了笑:“现在想起来了什么没有?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
杜天泽看着钟文泽一脸戏谑的表情,心里多少有点不爽,咬牙顶嘴:“没有!”
“啊...我知道了。”
钟文泽拉长着音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收队,走人,留着他们自己解决问题吧。”
他一边说,一边嘱咐到:“对了,把这几个烂仔的手铐都收回来,人家没钥匙也打不开这手铐,办事多不方便啊。”
“我们是为港岛市民服务的警务人员,做事要贴心一点。”
“好滴。”
阿祖立刻应了一声,还真就要给眼前的马仔开锁。
“卧槽!”
杜天泽眼皮子一跳,看着要走的钟文泽,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
钟文泽这么狗的吗,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就又要放了这群烂仔?
他放了这群烂仔然后走了,那自己不还是得死?
这他妈的哪像个警察啊,分明就是个烂透了的烂仔,歪门邪道。
“泽哥泽哥!”
杜天泽连滚带爬的,直接冲上去拉住钟文泽的手臂:
“我有要说的,我有要说的,我什么都可以说。”
“这不就对了嘛。”
钟文泽斜眼看了他一眼,撇嘴骂道:“贱骨头。”
说完。
他一招手:“陈Sir你带着阿杰他们留下来等待支援收拾现场,我带着杜天泽跟阿祖先走了。”
“好的。”
陈国荣应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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