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泽咧嘴笑了起来:“不多,一万刀,够不够进去?”
“够,太够了!”
阿标一拍自己的大腿,笑容绽放成菊花:“我跟你说,我保证你赢钱,记得到时候给我分一点就好了。”
“妥。”
钟文泽做了个OK的手势:“喏,这是我的钱!”
阿标顺势就要看,身子却徒然一颤。
他察觉着脖颈传来冰冷的凉意,身子僵硬的保持着姿势,不敢动弹。
锋利的刀刃已经割开了他脖颈表面的皮肤。
“大佬,你干嘛,你干嘛呀!”
阿标差点直接就哭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压制着自己想要大喊呼救的心思,声音颤抖:
“我只是一个马仔啊,你抢我,我没有钱的呀,大佬!”
钟文泽没时间跟他废话:“你刚才说的那个王波,是怎么回事?!”
“没事啊。”
“啊..唔...”
阿标刚刚说完,就感觉着自己的肩膀处传来剧痛。
他下意识的发出尖叫,但是又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求生欲极为强烈。
“你只有一次说话的机会。”
钟文泽语气冷冽,面无表情表情的看着他:“我最后问你一次,王波是怎么回事!”
“说,我说!”
阿标欲哭无泪,被钟文泽狠毒的一面直接就征服了。
对方快速的出手,也由不得他多想,直接一股脑全部合盘说了出来。
“我什么都说...”
阿标声音颤抖,开始说起晚上事情的全部经过:“今天晚上....”
__________
今天晚上王波来赌钱的事情。
其实就是一个局。
他们这种马仔,专门负责拉客寻找目标。
把目标骗进来以后,先是做出在这个场子里不存在出千的假象,让目标放下心来,再诱导他们参与赌博。
在赌博的时候。
先让目标们赢一点,等尝到甜头以后,再出杀招把人整个的套进去。
简单来说。
他们这个组合,阿标负责拉人进来,中年负责出老千。
赌场负责监督跟抽水的人员则是负责坐场。
水哥一行人则是专门负责放贷,谋取更大的暴利。
这也是为什么。
在钟文泽选择了赌博方式以后,中年原本是不想赌的。
但是当钟文泽把鼻青脸肿的阿标叫来以后,水哥立刻就答应了。
因为他知道,阿标肯定已经什么都跟钟文泽招了。
绝对不能让钟文泽当着这么多赌徒的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去,不然赌场虚假的口碑就崩了。
这个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所以。
他们只能先答应下来拖延时间,再让马仔下去通知上层。
恰巧。
大傻成今天在这里收钱。
在看到了赌场上的钟文泽以后,当机立断,让马仔开始清场,准备处理钟文泽。
“成哥,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过我吧!”
阿标“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抱着大傻成的小腿,鼻血顺着耷拉在地上:
“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没有办法啊,这个人他要杀我...”
“哦?你怕他杀你?”
大傻成眉毛一条,点头分析着阿标的话:“哦,原来你是怕他杀你啊。”
“嗯,人之常情…”
说到这里。
大傻成话锋突然一转,凶狠的吼道:“那你他妈就不怕我杀了你?!”
说完。
他大手一挥:“把这个废物东西拖下去。”
“成哥,不要,给我一个机会...大佬,求求你放过我...”
阿标惊恐的抬头,用力的抓着大傻成的小腿,拼命的挣扎着。
但已经无济于事,直接被下面的马仔给拖了出去。
一声惨叫。
阿标就没了声息。
“....”
王波看着阿标倒下的身影,下意识的躲在钟文泽后面,嘴唇抽搐。
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
原来今晚的赌局就是局。
自己被阿标骗到这里来,赌钱、借钱、放贷。
一套流程下来,完全吃死自己。
钟文泽眯眼看着高高大大的大傻成,没有说话。
“这是第一件事情,你晚上知道了我们赌场做局的事情,就这一件事,你就得留下了。”
大傻成走到钟文泽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两人视线交汇:
“你知道了赌场的事情,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事情传出呢?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来我们的场子里玩啊。”
说完。
场上一下子陷入了安静当中。
大傻成吸着雪茄,发出烟叶“滋...”的燃烧声,看向钟文泽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钟文泽眯眼看着大傻成:“哦?所以呢?”
大傻成冷哼一声,笑着说到:“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有死人的嘴,才能保守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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