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人家一个小年轻都敢这么玩,你们不敢玩么?”
“跟他!跟他!”
围观的赌徒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立刻开始起哄。
中年并没有因为钟文泽这低等的激将法而轻易答应,而是视线有意无意的往水哥身上瞟。
水哥同样也是皱了皱眉,眯眼看着面带笑容的钟文泽。
短暂的思考了几秒钟以后。
水哥决定不玩。
脑子秀逗了。
现在王波欠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
为什么要跟钟文泽在这个没有任何操作空间的玩法上继续玩下去?
这个玩法,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任何出老千的可能,比的就是运气了,犯不上。
钟文泽捕捉着有眼神交流的中年跟水哥,看着他俩的反应,钟文泽猜到了结果。
他拍了拍手,先发制人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不过,在玩之前,我还要请两个有趣的见证人过来。”
说着。
钟文泽折身离开了赌场。
没多久。
他再次回到牌桌,并且带了个鼻青脸肿的青年回来。
正是离开的阿标。
见到此人。
众人一下子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这不是刚才跟这个人一起的吗?”
“是啊,怎么又回来了?”
王波脱口而出,看着去而复返的阿标,面带疑惑:“阿标?!”
中年跟水哥两人,在看到阿标以后,眼睛一下子都眯了起来,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中年的眼睛更是频频看向水哥,试图交流。
阿标的双手被绳子绑在一起,低着脑袋压根不敢看抬头,更是抗拒性的躲着中年跟水哥。
钟文泽嘴角上浮,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的语气突然变的严厉,提气喊了一声:“立正!站好!”
阿标身体一哆嗦,条件反射般腰板笔挺,规规矩矩的站直,好像非常惧怕钟文泽一般。
钟文泽努嘴示意了一下墙上的石英挂钟,看向中年跟水哥:
“我是十点二十到达赌场外面的,但是我是十点三十分才进入赌场的。”
“你们猜,我在这十分钟都做了些什么?”
中年跟水哥听到这里,整个人的脸色再次一变。
水哥的脸色更是阴郁到了极点,阴沉的都快拧出水来了。
“这是我要请的第一个赌局见证人。”
钟文泽轻哼一声,歪头看向王波原先玩牌的那张赌桌:
“另一个见证人就是那位赌场的工作人员了,不过我现在看他好像挺忙的,就不请了吧。”
周围看戏的赌徒,被钟文泽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但是
此话一出。
水哥的脸色彻底变了。
局外人不懂,他自己还不清楚么?
自己做局的事情,被钟文泽发现了。
在短暂的犹豫了几秒钟以后,水哥直接做出指挥:“行了,既然你这么想玩,那么就陪你玩一把吧。”
随即。
他又颇有几分警告意味的补充到:“细佬,有些事情,点到为止。”
说完。
他又贴着身边马仔的耳朵上小声的吩咐了几句。
马仔听完以后,快速的离开了赌桌。
“好。”
钟文泽笑了起来,右手往空中撩了撩,左手往上捋了捋右手手腕的衬衣纽扣:
“那咱们就开始吧,一把定输赢,愿赌服输!”
“来!”
中年得到水哥的指示,活动着自己的胳膊:
“老子拜关公的,我就不信你的气运能盖的过我!”
“我必吃你!”
说到最后。
中年的声音都高了几分,给自己造势。
“呼...”
钟文泽并没有搭理他,淡淡的吐了一口烟雾。
他将嘴里吸了一半的香烟拿了下来,递向一旁的半空:“给我拿着。”
阿标伸出手来,恭恭敬敬的拿着,宛如钟文泽的小弟。
钟文泽一挑眉毛:“谁派牌?”
“你来。”
中年看了眼水哥,拿起桌上的扑克,快速的把牌洗了一遍,推到钟文泽面前。
“好。”
钟文泽双手拿起扑克,快速的在手里切了几下,将扑克牌置与右手手心。
右手手指捏住扑克两端,微微用力一捏,牌面拱起。
“唰唰唰!”
扑克牌如同吹泡泡一般,在钟文泽的手里绽放。
一张张扑克弹射飞向空中,漫天飞舞的扑克牌在赌桌上自由飘洒,洋洋洒洒的。
钟文泽跟中年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很快。
一副扑克牌快速飞完。
中年率先出手,凌空抓了一张扑在了桌面上,怒视着对面的钟文泽。
钟文泽眯眼凝视着空中飘洒的扑克。
下一秒。
他伸手一抓,速度飞快的抓过一张扑克牌。
“啪。”
钟文泽右手持牌拍在了赌桌上,身子微微往前一探,垂落的刘海稍稍遮挡着他的眼。
这个眼神,颇为凌厉。
钟文泽沉声说到:“这张牌,我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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