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看了一眼周围，这里不太好打车。

裴止尧接着道：“或者你可以叫戈宁来接你，他很闲。”

“……知道了。”江然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裴止尧驱车离去，江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戈宁打电话。

戈宁在睡觉，声音惺忪：“怎么了？”

戈宁报了个地址：“过来接我。”

“你不是和Lucas去医院了吗？他没在你身边？”

“他有事先走了。”

戈宁秒懂：“哦～他放你鸽子了。”

“……少废话，快过来。”

“不去。”戈宁很困，“你自己打个车吧。”

江然皱了皱眉：“你不是就在附近吗？”

他不想打车，他现在的身份很不安全，打车很容易被人追踪到。

戈宁也知道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行吧行吧，你找个公交站台等我，我就过去。”

“嗯。”

江然挂了电话，四处看了看，对面就有个公交站台，他戴上口罩，将鸭舌帽压得很低，走过去坐下。

戈宁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刚爬了一半，“啪嗒”又倒了下去，起床失败。

——

monkey酒吧门口。

裴止尧给迟染打了个电话：“我到了，出来接我。”

“好的。”

酒吧里面很热，迟染懒得套外套就直接出去了。

这个点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门口还有几群三两成群的学生在排队等位置。

裴止尧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裴止尧不说话的时候，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材亦或是一身亦正亦邪的气势，太容易勾引小女生了。

很快就有两个胆大的走了过来：“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凑一桌？”

裴止尧吐了一口烟圈，白雾在眼前晕开了视线。

“滚。”

烟雾散去，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幽凉到死寂的眼神，透着阴暗的诡谲。

两个女孩都被吓了一跳，匆匆跑开了。

迟染从酒吧里出来，刚好看到裴止尧把两个女生吓跑了。

尽管这样，门外还是有好多女孩子在若有似无地瞟向他的方向。

迟染见状，轻咳了一声，在门口大喊：“裴止尧。”

裴止尧抬眸，准确地看向了她的方向。

迟染只穿了一件纯黑的连衣裙，收腰的版型，姣好的身形显露无疑，裙摆还不到膝盖，里面是很衬肤色的丝袜，再搭配到小腿的马丁靴，显得腿形笔直而纤细。

她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唇色也很红，水嫩嫩的，眼睛像是装了星星，身后五彩斑斓的光在她眼底晕开出异样的色彩，漂亮的惊人。

裴止尧突然想到了最近戈宁常说的形容词——纯欲。

裴止尧灭了烟，压下心头的那股燥热和狂鸷感，走了过去，脸色有些阴沉：“你就穿这么点？”

裴止尧的语气有点凶，迟染缩了缩脖子，有些气短地解释道：“我外套在里面，本来出来只要一会儿，我就没穿。里面很热的。”

裴止尧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却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进去。”

他不经意回头，扫了一眼旁边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眼底的戾气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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