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谨看到来人,脸色冷淡下来,对秘书道:“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看了一眼总裁的脸色,随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临走时还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宁蕴秀是第一次来裴奕谨的办公室,比她儿子裴志文的足足大上两倍有余,看到这里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裴奕谨站定在宁蕴秀面前,嗓音淡漠低沉,隐隐有几分不悦:“二婶来这里有事吗?”
宁蕴秀顾不得欣赏办公室的高级装潢,扯着脖子道:“那畜生把我儿子打到重伤住院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人呢?是不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裴奕谨听到“畜生”两字时皱了皱眉,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二婶注意言辞。”
“哼。”
宁蕴秀明显对这位裴氏集团继承人还是又几分忌惮的,她冷哼一声,坐到了沙发上,开始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今天不把人交出来,我就不走了。”
“阿尧并未联系过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宁蕴秀冷嗤一声:“你说的谁信?谁不知道整个裴家就你对那个畜……他最好。”
裴奕谨清冷的眸底一抹暗芒闪过,他在宁蕴秀的对面坐下,冷声开口:“既然如此,二婶应当知道,二弟让人去了阿尧片场,对现场道具动了手脚,导致他重伤住院。
如果阿尧直接报警,二弟很有可能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刑,到时候就不只是简简单单两个人的事了。”
他的嗓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股隐隐的压迫感,宁蕴秀顿时就慌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志文做的?别血口喷人!”
“这种事情并不难查,我既然说出了口,肯定也是查到了什么的。”裴奕谨目光落在宁蕴秀紧张的面容上,忽而勾唇转了口锋,
“不过二婶也可以放心,裴氏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叔已经进去了,我自然不会再把弟弟也送进去。
不过,我还是希望二婶能有些自知之明,也劝劝二弟,不要再妄想他不该得到的东西。否则他的下场如何,谁也不敢保证。”
他这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明晃晃地威胁了。
宁蕴秀脸色一白,自从裴宏耀入狱后,她在裴氏的地位一落千丈,好在她娘家尚有些权势,不然帝都的那些名流贵妇们指不定怎么嘲讽她。
就算这样,她也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她这段时间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也只有她儿子了。
她站起身来,脸色难看得不行:“我知道了。”
说着便拎起包气冲冲地离开了。
裴奕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冷意,周身也如同笼罩了一片寒霜,完全不像是面对家人该有的样子。
宁蕴秀出了公司,直接坐车去了中心医院。
还没进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温柔优雅的嗓音:“志文哥,这是我家佣人煲的汤,您尝尝。”
宁蕴秀一听到这个狐媚声音火气就上来了,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
“怎么?我们家志文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喝不起迟大小姐亲手煲的汤吗?拿佣人煲的糊弄我们是怎么回事啊?”
迟渺渺盛汤的手一顿,眼底划过一抹羞愤,但很快将她很好地掩藏起来,抬起头时已经变成了大方温柔的笑。
“宁阿姨,我煲汤的手艺并不好,虽然这几天也一直在学,但是……始终找不到诀窍。所以,实在不敢拿过来献丑。
您放心,等我日后学好了手艺,一定亲手煲汤给您喝。”
宁蕴秀当即冷哼:“别给我油嘴滑舌。我才不喝你煲的汤,我怕被毒死!”
迟渺渺神色一僵,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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