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尧眼底的猩红瞬间浮起,在即将要失控之际,他迅速上前将迟染的手铐解开。
迟染束缚被解,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酸涩的手腕,心里五味杂陈。
裴止尧竟然拷她!
这和绑架她囚禁她有什么区别!
她以为她和他这么久的相处已经算是朋友了!
原来,他一发疯还是会和原着情节里一样,残忍的对待她吗?
这么想着,迟染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很酸涩,也很委屈,甚至……还很难过。
这段时间,她没再刻意接近裴奕谨,而是任由自己和裴止尧相处着。
其实是有私心的。
既然避免不了和他接触,就只能改变原着里她被囚禁的惨状,所以她小心翼翼地以朋友的姿态接近裴止尧,缓和两人的关系。
现在看来,心思全喂狗了!
完全没有用!白瞎她这么长时间的委曲求全了。
迟染还在愤愤不平中,突然感觉头顶洒下一片阴影,她微微一怔,只见裴止尧在距离她一掌的地方停下,很自然的牵起了她的手,看着她手腕处一圈淡淡的红印,眸色深了深。
“疼么?”
裴止尧的声音在迟染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柔和安抚的情绪,如果不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迟染怕是要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了。
“你说呢!”
迟染怒视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出来,赌气似的揉着自己的手腕,不说一句话。
裴止尧站在床边,墨色的眸隐匿在黑暗中愈发深邃,他捏了捏眉心,果然不能太着急,这就把猎物吓坏了。
他动了动唇,凝声道:“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他顿了顿,又道:“下次不会了。”
“……”
迟染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在道歉?
她抿了抿唇,绷紧了神情:“我不想听,你出去。”
她也不是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能哄好的。
看到迟染这幅态度,裴止尧内心的躁郁又开始跳动,若是留下只怕下场会更糟,思索了半晌,他终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迟染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静坐了几秒钟后,猛地往床上一倒,将被子往上一掀,没过了脑袋。
没过几分钟,她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烦躁地把被子踢开,在床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滚。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另一边,裴止尧出了房间,杜宵就守在门外,见状拿出了一张房卡:“裴先生,这是您的房间,就在迟小姐隔壁。”
裴止尧面无表情地接过房卡,冷淡地道:“去帮我买个药膏送过去。”
杜宵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药……药膏?这么生猛吗?
裴先生怎么也不忍忍?
裴止尧瞥了一眼杜宵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
裴止尧眉心隐约有疯狂跳动的趋势,捏了捏额,才冷冷开口,语气中已经多了几分不耐:“她手腕被勒红了。”
“……”杜宵身子一僵,连忙挺直了背,“知道了,我这就去买。”
说着连跑带爬地迅速消失在了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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