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染低着头翻着剧本,长发很自然地落在了身前,脖颈露出来一截细嫩的白。
一如既往地引诱着他。
“染宝想让我指导什么?”
直到裴止尧的声音响起,迟染才恍然一惊,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几乎是紧贴着她,微微弯腰,温凉的吐气随着声音洒向她的脖颈。
从裴止尧的角度,能看到她精致小巧的两截锁骨,被他这么一靠近,似乎更加突出了。
怎么办?
小姑娘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无比的着迷。
他内心躁动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快要控制不住,只想把这美好据为己有,且仅他所有。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底又充斥着红,但这一次裴止尧并没有感受到头部带来的剧烈疼痛和不适感,相反让他异常的兴奋。
这种兴奋伴随而来的是极致的清醒感,他清楚地知悉着,猎物很快就要收入囊中了,越到这样的时刻,他越不能着急。
迟染甩开纷乱的思绪,指着剧本中的某处读到:“她在希望中泯灭,在绝望中沉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柯千凝家国破灭,独自一人坐在城楼外的千万具尸体中,看到心上人率铁骑而来,本以为是来救她的,结果却是给她痛彻心扉的一击——
一直心心念念救她于水火的人便是导致她国破家亡的叛军之首,此次前来不过是防止有漏网之鱼罢了。
心上人最终还是留有一念,放了她一条性命,柯千凝独坐城楼外,哭着哭着便笑了,举起手中的剑亲手刺向了心上人的胸膛。
最后就只剩下这一句话——在希望中泯灭,在绝望中沉沦。
许是将自己代入了进去,在看到这一段情节,迟染心中说不出的压抑。
裴止尧平静的声音缓缓在她身后响起,仿佛只是为了和她解释这句话的含义:“当你经历过至死方休的绝望,所有的希望在你面前也都成了绝望。”
心已经死了,就不存在救赎了。
迟染的神情微微一动,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她正欲开口,身边就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裴老师,我刚刚演的那一段您看了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见啊?”
丁莎身上披着一条很大的毛巾,长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水珠,说话时都冒着白气,显然已经冻的不行,却还要勤勤恳恳地营造自己的敬业人设。
她嘟着唇,有些懊恼:“总感觉刚刚还有一些情绪没表达出来,可是又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说着很期盼地看向裴止尧,刚泡过水的眼眸变得亮晶晶的,“裴老师肯定一眼能看出我的问题吧?不知道能不能讲解一下?”
迟染看了都不禁要为丁莎的演技鼓掌。
如果她平常在片场能用上这十分之一的演技,他们不知道要早收工多长时间。
戏份结束了的路遥不知何时来到了迟染的身边,在她耳边低低嘲讽:“这位阿姨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啊?还来这里勾搭小鲜肉。”
迟染抿唇一笑,裴止尧只是长了个小鲜肉的脸,内心却是一块熟透了的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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