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被作为裴氏继承人留在了庄园,接受高等教育,尽情享受贵族生活。
而裴止尧,则被那个非人的母亲带到了南城,受尽十五年的折磨,才被接回来,结果刚回来就又被送到了欧洲,再一次放养。
裴奕谨时常在想,如果当初跟母亲走的是自己,那他会变成什么样?
“你——”
裴奕谨张了张口,想问问他记不记得当年的事,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一岁时候的事,又怎么可能记得呢?
裴奕谨将手中的烟掐灭,随后看向裴止尧深陷黑暗中模糊的面容,缓缓开口:“二叔的案子明天开庭,你去吗?”
“不去。”
知道结果的案子,有什么好去的。
裴奕谨点点头,并不意外,随后又道:“志文最近跟我提过很多次,说你在这件事上动了手脚,是不是真的?”
裴止尧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将手插进了兜里:“这就是你要跟我聊的?”
“不是。”裴奕谨答的极快,眼底晕开了云墨重彩的情绪,问出了在心中盘旋了很久的问题,“你和迟小姐,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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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染回到包厢的时候,裴止尧和裴奕谨还没回来,她有些诧异,却也没多问,因为从她坐下来的那一刻开始,离她不远处的袁周明显变得拘谨了许多。
身旁的祝以有些好笑,怼了怼迟染的胳膊:“小周刚刚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人就不对劲了,也没之前活跃了。你刚刚不也去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久?”
“啊?”迟染下意识捏紧了裙摆,然后强装淡定地夹了块水果,“我不知道哎,我一直在里面上大号来着。”
祝以被她毫不讲究的措辞惊着了,差点一口水呛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裴奕谨才和裴止尧一前一后回来了,不知为何,迟染总感觉二人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聚餐结束已经快十二点了,众人纷纷提议后半场娱乐,被马天华以明天戏份重为由拒绝了,一部分好事分子只能偃旗息鼓。
回到酒店后,迟染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起这近两个月的遭遇,感觉像梦一样。
想着想着,她就发觉了一丝不对味。
如果说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怎么也不能说成是偶然了。
从最初夜色尊皇的相遇,再到后来上课,接剧本,到住在同一个小区……
她和裴止尧的接触,是不是太过顺利了?顺利地就好像……裴止尧提前知道了剧情特地插足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迟染吓了一跳,难道真被她猜中了?裴止尧真的是有预谋而来?
那他是怎么提前知道剧情的呢?莫非跟她一样穿书?带着任务来的?
那他的任务是什么?不会是拆散她和男主角吧?
想了想,迟染又觉得不对,如果他真的是穿书来的,没道理性格都和书中的一样,还有一些恶趣味以及偶尔非正常人的状态……
那莫非,他是重生?来找前世害了他的狗男女报仇来了?
联想起这些天裴止尧对她的态度,迟染又一次否定了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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