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染对裴止尧的惧怕是从她看到文字介绍的第一眼就开始的,之后数次的午夜梦回中,早已将这种恐惧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以至于她很难鼓起勇气去反抗他。
想到这里,迟染觉得莫名委屈,后来的整个饭局上心情都不怎么活跃。
偏偏还有个很讨厌的人在眼前晃荡。
丁莎端着酒杯在迟染周围晃了一圈,终于停留在了裴止尧的面前:“裴老师,白天在机场有些匆忙,没好好介绍自己。现在给个机会让我跟您道个歉,也算是重新认识一下吧?”
迟染和裴止尧的位置挨得很近,丁莎从中间插进来,不得不用她的臀-部去摩擦迟染的手臂……
迟染很想揍她一顿,但还是压制住脾气,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挨着庆丰*******羽察觉到她的动作,放下酒杯,转过头来询问:“怎么了?”
迟染背对着裴止尧,指了指身后的人。
庆丰羽微微一笑,顿时明白了,很细心地将椅子往另一边挪了挪,手肘和另一边的祝以相撞,他神色一怔,不动声色地放了下来。
迟染没注意到庆丰羽的小动作,低头吃着碗里的菜,此时包厢里已经很吵闹了,众人都有些喝上头了开始互相吹捧。
但不知怎么,丁莎和裴止尧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进了迟染的耳里。
“裴老师,我都亲自过来了,不会不赏脸吧?”
裴止尧短促地笑了一声,丝毫不给面子:“你多大的脸?要我赏?”
丁莎的笑容滞了一瞬,而后恢复如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认识裴老师是我的荣幸,所以……”
“趁我还没有把它变成不幸之前,”裴止尧嗓音裹挟着浓浓的不耐,冰冷吐字,“滚。”
他抬起头,扫了丁莎一眼,漆黑的眸底渐渐涌上了红,如同暗夜中吐着蛇信子的的毒蛇般透着死寂的幽凉,丁莎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红酒溅了一身,而她身边的迟染也不幸遭难……
酒杯的碎片正好划向了迟染的脚踝,因为南方温度正好,她还在酒店特地换了一身过膝长裙,搭配纯色的高跟鞋,露出雪白的一截小腿,很是好看。
然而此时,细嫩的肌肤被碎片划破,鲜血顺着脚踝划落,鲜艳的红与纯洁的白鲜明对比,裴止尧低头望过去,眼底的黑逐渐弥漫了血色。
裴止尧猛地起身,发出了很大的动静,他单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捏着额,那里似有人敲打一般的疼痛,身形微晃。
丁莎被裴止尧的动作吓到,讪讪的问:“裴老师你没事吧?”
裴止尧幽暗的视线顿时扫了过来,他直接扣住丁莎的肩膀,将她狠狠往墙上一砸,背部感受一阵剧痛,丁莎靠在墙上,痛苦地佝偻着身躯,满脸恐惧的看向裴止尧。
后者却没再管她,视线转而低头看向了迟染的脚,眼底情绪涌动的很浓烈。
迟染微微一惊,下意识捏住了裴止尧的衣摆,小声唤道:“裴止尧……”
马天华也被这边的动静吓得酒都醒了,赶忙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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